聽眼前人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楚雁回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想到了。”
“成王之所以火急火燎地接手賈鴻卓之案,大抵是覺得受到了極大威脅,沒有顧慮那麼多,這才破綻百出。”
肖鶴陷入沉思:“難道他是因為其他的什麼事?”
“或許……還有什麼……怕賈鴻卓說出去……”
“他認為能威脅到他的關鍵證據,被賈鴻卓帶走了,去京兆府也是為了告狀,但賈鴻卓已死,便只能帶走和他同行的劉裕。”
“劉裕?”楚雁回脫口而出,“他都要殺他了,那傢伙怎麼可能會知道什麼?”
“再蠢的人都知道利用別人的把柄來保命吧?”
“能威脅到成王的那‘東西’,指定在其他地方。”
此話一出,楚雁回半張著嘴,猛然一愣,兩人相視一望,紛紛沉默。
楚雁回長“嘶”了一聲,轉身踹開酒肆木門,把沈元良提了出來。
“說!你是不是還有事沒有交代完全!”
正在睡夢中的沈元良被摔到地上之後,才慢慢清醒過來。
對上楚雁回陰鷙的神色,怒懟道:“你這個瘋子!我該說的全都說了,還要我說什麼!”
“哦?當真?”楚雁回玩味地瞅了眼屋內,“不知你家夫人知不知道?”
沈元良:“!!!”
“你想幹什麼!”
楚雁回冷嗤:“我想幹什麼?那得取決於你的態度。”
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威脅之意,沈元良後槽牙咬得“嘎吱”作響,緊緊抓住她的褲腳:“我真不知還有什麼沒說……”
“不然你直接把你想問的告訴我,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羽睫向下扇動,儘管沈元良正對著楚雁回足下,她也只是斜眼看他:“我且問你,劉裕和賈鴻卓是何關係?”
沈元良不假思索道:“主僕!劉裕是賈家的家生子!”
“原來是家生子……”楚雁回喃喃道,“那他倆關係如何?”
沈元良:“劉裕的模樣和賈鴻卓的大兒子有幾分相似,所以對他極好!”
楚雁回:“那你可知劉裕是賈鴻卓的共犯?”
“知道……”
“知道為何不說?”
“我尋思這事兒大家都知道,沒必要再說了……”
楚雁回沒有搭話,揮動劍鞘,將他打暈過去,丟進酒肆。
屋內屋外的動靜驚醒了店主夫婦,楚雁回把沈元良拖到兩人面前,惡狠狠道:“你倆替我看著他們一家!”
“倘若我回來的時候人不見了,你倆也別想活!”
夫婦倆被嚇得猛一哆嗦,肖鶴見狀,當即上前,扯下腰間的白玉佩塞進老闆手裡:“兩位見諒。”
“我家徒弟只是脾氣暴躁,並無惡意,這枚玉佩就當做是住宿費和賠禮,還請收下。”
玉佩種水極佳,觸手生涼,一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稀罕物。
店主夫婦立馬變了臉色收下,當著兩人的面把沈元良五花大綁在柱子上,應和了幾句好話。
楚雁回由心厭惡他們見風使舵的嘴臉,冷哼了一聲,領著肖鶴一起去了賈家。
從村外酒肆到賈家尚有一段路程。
兩人走在大路上,不知不覺時至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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