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夫——”
“快跑!!”
拉蒙率先反應過來,急忙提起褲子,朝著營地的方向邊跑邊叫。
貴族在很快的懵逼後,也立馬提起褲子,直接撲上去,把拉蒙重重的撲倒在地。
拉蒙掙扎著,但是他終究在無窮無盡的政務繁忙中,疏於了身體的鍛鍊,在身體素質這方面,遠遠不如那個的貴族。
很快他就被身穿棉甲的中年貴族擒拿住了。
而在同一時刻,中年貴族扛著拉蒙立刻跑回了自己的營地,踹醒那些睡死計程車卒,集結兵力,騎上快馬,連夜開始在山林中追尋敵人的蹤跡。
......
傑夫在睡夢中被驚醒。
而一些睡眠質量一般計程車兵也被吵醒,他們揉著朦朧的雙眼,迷茫的從睡袋中鑽出來,看著其他逐漸甦醒的同伴。
“拉蒙。”
“是拉蒙出事了!”
傑夫一邊說著,一邊佩戴好了盔甲,並喚醒其他熟睡計程車卒。
“應該是敵人發現了我們的蹤跡!”
營地中心的篝火燃著不大的火焰,燒紅的木炭時不時的飛出一些火星。
“快!”
“把所有人叫醒!!”
很快。
所有計程車卒都醒了過來,他們睡覺的時候並未完全脫下身上的棉甲或者布甲,只是解開了捆綁著的繩鎖,因此,他們穿戴整齊的速度並不算慢。
近百計程車卒集結完畢。
而就在此時,他們也看到了不遠處山林裡移動的火光。
敵人計程車兵已經集結完畢,而且似乎也找到了他們的蹤跡,正朝著他們這邊圍過來。
“該死......”
傑夫怒斥一聲。
“我們遲早要被追上!”
“還有拉蒙.......拉蒙被他們抓住了!”
說罷。
傑夫似乎作出了某種決定。
“刻農!”
聽到傑夫的吩咐後,刻農一愣,他騎上了一匹馬,牽著韁繩,轉過頭來看向傑夫。
“你帶一半人走,按照計劃,去找龍旗!”
“其餘人,隨我一起去救拉蒙。”
“如果救不回拉蒙,我們就攔下他們,給你爭取時間!”
“沒人比你更清楚龍旗在哪!”
沒等刻農同意,傑夫就將裝著兩塊龍旗碎片的行囊,掛到了刻農的肩上。
他迅速清點了一半的人馬。
便領著數十人,朝著遠處移動的火光衝了過去。
情況緊急。
來不及深思,刻農立刻領著剩下的五十餘人,咬著牙朝著厄城的方向馳騁而去......
......
夜色中。
舉著火把。
貴族沿著地上留下的痕。
朝著原先營地的方向一路奔襲。
拉蒙平躺著,被繩子捆在了一匹馬上,並由貴族的兒子親自看管。
穿過一片灌木,抖落灌木上的雪花。
不遠處的尚未熄滅的篝火,清晰可見。
“就在那裡。”
“追上他們!”
貴族高呼,一馬當先,身後無數騎兵如風般從動。
而就在半路上。
旁邊的林子的陰影中,猛然間竄出來數十士兵,他們也騎著馬,嘶吼著衝向貴族軍隊,試圖將他的軍隊從中間攔腰截斷。
趁著月色明亮。
拉蒙看清楚了竄出來的人影.
那正是傑夫。
他想說一些什麼,但是口已然被塞上了布條,只能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傑夫帶領五十騎,手握著錘杖,衝鋒陷陣。
一記重錘,砸飛一個士卒。
而他身後的騎兵,也以傑夫當為矛頭。
如同一把利劍一般刺入了敵軍的陣中。
軍刀與長矛碰撞,戰馬與勇者嘶吼。
貴族的軍隊在一時之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幾乎在一瞬間,便亂做了一團,那些士兵被傑夫衝得人仰馬翻。
而在混戰中。
傑夫也看到了被綁著的拉蒙的面前,他嘶吼一聲,提著錘杖,便催著戰馬衝上前去。
錘杖在他的手中舞動虎虎生威,彷彿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個騎兵,而是一坨坨生鐵,他一錘一砸之間,彷彿帶著某種韻律,敵軍們用刀劍格擋不住他的巨力,紛紛被砸的人仰馬翻,手骨斷裂。
最終,他殺到了拉蒙的面前。
貴族的兒子見狀不妙,鬆開那匹馬的韁繩,退至眾人身後。
傑夫策馬上前,用刀割開了韁繩,扯開了拉蒙口中的布條。
拉蒙瞬間開口,怒道,
“傑夫!”
“你不應該來救我的!”
“最好帶著士兵們跑掉......這才是最合理的選擇!”
傑夫倔強的說道,
“至少對我來說......”
“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
拉蒙嘆氣,無力反駁。
這是傑夫的老毛病了,他的驢勁一上來,沒有人能夠勸的了。
“唉。”
“事已至此......”
拉蒙接過了傑夫遞過來的帝國軍刀。
他抬頭看去,敵人的騎兵在混亂中,重新被貴族組織起來。
正在團團向著傑夫與他的五十餘人圍去......
“只有殺出一條血路了。”
拉蒙握緊軍刀,眼神中又重新升騰起了,當初還是流浪商人時候的兇橫之氣。
月光下,二人並肩。
在這一刻,那些積怨已久的矛盾陡然化解,那些不和的意見也被擱置腦後......
在這一刻,他們是不分彼此的同胞、他們是親密無間的戰友。
他們一同高呼拉文尼亞之子的聖名。
併為之。
一同赴死。
......
“怎麼回事?”
薩尼翁發出了困惑。
“怎麼感覺敵人計程車兵源源不斷。”
“難不成拉文尼亞之子歸來了?”
卡西農用手不停的敲打著桌面,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按照道理來說。
他們在兵力上佔據絕對的優勢,就算是不講道理的強攻,也能夠硬耗耗死對面。
“應該不是拉文尼亞之子。”
“如果是他回來的話......估計已經開始反攻了。”
“應該是他們徵召市民了。”
薩尼翁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就算徵召民兵,也只是用量來堆填而已。”
約莫估算了一下,卡西農說道,
“一個月。”
“就算是三十萬民兵齊上陣。”
“他們也頂多守一個月。”
“澤翁尼卡,必定告破。”
......
敵人的號角聲再一次的響起。
疲憊的賽蘭冬,從小憩中陡然驚醒,抱著武器從牆邊站起。
本能反應的開始排兵佈陣。
鮮血、血肉與死去的屍體,已經如同泥沼一般,在城牆之上鋪展開來。
這還是後勤人員打掃過的戰場。
不過他們收屍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死人的速度。
一個月的堅守。
敵人的數量減少了近一萬,但是賽蘭冬的軍隊,也傷亡了近六千人......
而作為主帥的賽蘭冬。
已經幾乎半年沒有睡上一個安穩的好覺了,只能夠在戰爭之餘簡單的眯一會,而在睡覺之餘還需要隨時擔心敵人的突襲......
精神很差。
但是。
為了拉文尼亞之子的城市,他必須如此,這是作為主帥的職責。
也是為了身後同心同體的人民。
“為了拉文尼亞之子!!”
“準備迎敵!!”
賽蘭冬咬牙高呼。
他的身影直挺挺的站在城牆之上。
頭頂的神聖旗幟於風中飄揚。
士兵們看著挺拔的元帥,他們的心中也擠出了最後的一分熱血。
這些士卒們,有許多是追隨了拉文尼亞之子一路殺伐至今的老兵,帝國的每一株草、每一寸土地,都是他們一刀一刀的砍出來的......他們早已將帝國,與他們自身的榮耀掛鉤......
而一旦有人試圖摧毀他們創立的一切,摘取他們榮耀的冠冕......
那麼敵人,將會面對世間最瘋狂的勇士的反撲!
那些渾身疼痛的、傷痕累累計程車兵,再一次的提起了刀,再一次義無反顧的站在了帝國的城牆之上。
以往,他們神力加持,有著神子在身後作為支撐。
因而,無所畏懼。
而如今。
他們唯有信仰。
卻依舊。
無所畏懼。
......
刻農一路慌忙奔逃。
從黑夜帶著五十騎一路沿著山路緩緩下行,下方是一處平地,平地的雪已經融化了大半,能夠看見裸露的黑色土地。
朝著既定的方向。
刻農絲毫不敢遲緩。
這個安全的時間,是賽蘭冬創造出來的,他必須牢牢把握住。
一路飛馳。
踏碎消融的冰雪,一些冒頭的嫩嫩的小草,也被馬蹄踩過,被泥水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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