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巖站在嶄新的學堂門口，看著偌大的操場上空蕩蕩的景象，心裡有些發涼。
這座按照現代化標準建造的學堂，在洛陽城中顯得格格不入。整齊的青磚教學樓，寬闊的水泥操場，還有那些從未見過的玻璃窗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先生，今日又只來了三個人。”管事老劉拿著花名冊走過來，臉上寫滿了憂慮。
程巖接過冊子掃了一眼，上面稀稀拉拉寫著幾個名字。開學已經三天了，總共才招到七個學生，而且都是些家境貧寒的孩子。
“那些富商大戶的孩子呢？”程巖問道。
“他們說這裡古怪得很，不像正經的學堂。”老劉搖搖頭，“還有人傳言說先生您要教一些奇技淫巧，會壞了孩子的前程。”
程岩心中一陣苦笑。他花了大半年時間，用盡各種現代工藝才建成這座學堂，本想著能吸引更多學生，沒想到卻成了阻礙。
“傳統的私塾都是什麼樣子？”程巖問。
“就是幾間破房子，擺幾張破桌子，先生坐在前面搖頭晃腦地念書，學生跟著背誦。”老劉如實回答。
程巖明白了。在這個時代，人們對教育的認知還停留在死記硬背的階段。他的現代化教學理念，在他們看來就是離經叛道。
“先生，要不咱們也改成傳統的樣子？”老劉小心翼翼地建議。
“不行。”程巖斷然拒絕，“我要用這些知識改變這個世界，絕不能妥協。”
就在這時，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走了過來。
“請問這裡是程先生的學堂嗎？”中年男子恭敬地問道。
“正是，您是？”程巖上前詢問。
“草民王鐵匠，聽說先生這裡教一些新奇的學問，想讓犬子來試試。”王鐵匠說著，推了推身邊的孩子。
程巖打量著這個叫王小虎的孩子，雖然衣著破舊，但雙眼中透著一股求知的渴望。
“你想學什麼？”程巖蹲下身子問道。
“先生，我想學會讓鐵變得更硬更好用的法子。”王小虎怯生生地說道。
程岩心中一動。這孩子問的正是冶金學的基礎問題。
“好，我教你。”程巖站起身，“不過我這裡的規矩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程巖帶著王小虎走進教室，其他七個學生已經坐在裡面。
教室裡的佈置讓所有人都感到新奇。沒有傳統的木桌木椅，而是一排排整齊的長桌和板凳。前面的黑板上寫滿了各種符號和圖形。
“今天我們不背書，我們來做實驗。”程巖說道。
學生們面面相覷。做實驗？這是什麼意思？
程巖從教室後面拿出一個簡易的爐子，還有一些鐵片和木炭。
“小虎，你說想讓鐵變得更硬更好用，那你知道為什麼有些鐵比較軟，有些鐵比較硬嗎？”程巖問道。
王小虎搖搖頭。
“因為火候不同。”程巖開始生火，“鐵在不同的溫度下會發生不同的變化。”
隨著爐火燒旺，程巖把鐵片放了進去。
“大家看好了，當鐵片變紅的時候，我們把它拿出來。”程巖用鐵鉗夾著鐵片，“然後迅速放入冷水中。”
“嗤”的一聲，鐵片冒出白煙。
“現在這塊鐵就變硬了。”程巖把鐵片拿給大家看，“你們可以試試。”
王小虎小心翼翼地接過鐵片，用手指彈了彈，發出清脆的聲音。
“真的變硬了！”他驚喜地叫道。
其他學生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先生，這是為什麼？”一個叫李小文的學生問道。
程巖用簡單的語言解釋了熱脹冷縮的原理，以及金屬內部結構的變化。
“原來如此！”學生們恍然大悟。
就在這時，教室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