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穿成元修,傀儡我不當了

第50章 斛斯椿的密謀

未幾,公廨外傳來輕微腳步聲。

斛斯椿使個眼色,閒雜人等都躬身退開,輕輕掩上門,只留下一個親信。

先進來的是衛將軍王思政,神色凝重,目光銳利,顯然已從剛才朝堂和急召中嗅到不尋常氣息。

緊隨其後的是南陽王元寶炬。

約莫二十五六年紀,身形中等,著素色常服,眉宇間雖有皇室清貴,卻不見尋常王爺的頤指氣使,反帶幾分書卷氣。

斛斯椿、王思政見狀,立刻躬身行禮:“參見南陽王。”

元寶炬連忙擺手,略顯隨意:“二位將軍免禮。斛斯將軍急著見本王,不知何事?”

斛斯椿未立刻回答,銳利掃視門口,確認無人窺探,沉聲道:“都退下!守在院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待最後一名親信退出並將門在外輕帶上,屋內只剩三人。

光線透過窗欞,投下斑駁光影,空氣彷彿瞬間凝固。

元寶炬心裡“咯噔”一下,強烈不安湧上心頭。

這陣仗……絕非小事!

他下意識挺直些身子,心中卻已打起退堂鼓——感覺斛斯椿這老小子要搞事。

斛斯椿目光沉沉掃過兩人,壓低聲音,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兩位,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事關重大!出了這個門,絕不能有第四人知曉!否則,你我三人,乃至身家性命,都將萬劫不復!”

元寶炬心跳更快,暗忖:這老傢伙又想搞什麼鬼?

看他表情,怕不是謀逆大罪?

要不……就說自己什麼也沒聽見,直接告辭?

然,一種難以言喻的好奇,混合著對當前局勢隱隱的擔憂,又讓他按捺住立刻起身的衝動。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斛斯椿如此鄭重,甚至帶著魚死網破的意味?

旁邊的王思政則顯得冷靜許多。

望著斛斯椿那因焦躁與決斷而扭曲的臉,心中已大致猜到七八分。

當初聯手誅爾朱氏,他亦有參與。

如今高歡所為,與當年爾朱榮何其相似?

那份跋扈,那份對皇權的藐視,都讓他膽戰心驚。

但他與斛、賀等人又不同,內心深處最想效忠的,始終是大魏江山,是元氏皇族。

自河陰之變起,他便痛恨權臣禍國,只是當時人微言輕。

現在眼看高歡步步走上爾朱榮老路,甚至有過之,心中不滿早已積蓄到極點。

但他看到新帝元修也是軟弱之人,不配有這九尊之位。

內心最大之期望就是為大魏尋一元氏明君。

斛斯椿見兩人未作聲,便不再猶豫,將自己與賀拔勝“商議”以及準備聯合朝中不滿勢力,尋機發難扼要說了一半……

話音未落,元寶炬臉色已煞白,冷汗瞬間溼透後背。

猛地站起,聲音發顫:“斛斯將軍!王將軍!這……這萬萬不可啊!”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為何非要留下聽這個!真該早跑!

他慌忙對二人拱手,幾乎是哀求:“兩位將軍,此事……本王一概不知!家中尚有急事,本王……先行告退!”

說著,轉身便欲往門口走。

“南陽王留步!”王思政低喝一聲,攔在他身前。

元寶炬腳步一頓,回頭,臉上滿是驚惶。

王思政目光灼灼盯著他,語氣沉痛有力:

“南陽王!你乃高祖血脈,皇親國戚!前有爾朱榮禍亂朝綱,屠戮宗室,視我大魏江山為私產;今有高歡權勢滔天,獨斷專行,其所作所為,與爾朱榮何異?此二人,皆我大魏心腹之患,社稷之賊!身為皇室宗親,值此危難,理當挺身而出,為匡扶大魏出力,為何臨陣脫逃?!”

這番話如重錘敲在元寶炬心上。

他臉“唰”地紅透,羞愧、恐懼、還有一絲被點燃的血性交織。

支吾辯解:“王將軍……說的……有理……但是……高歡勢大,手握重兵,我們……如何是對手?這……無異於以卵擊石啊……”

“哼!”斛斯椿冷哼,上前一步,銳利目光似要刺穿元寶炬內心,“南陽王,論膽色,你比令尊元愉,可差得遠了!”

元寶炬如被踩痛處,立刻反駁:“家父那是謀逆!兵敗身死,牽連甚廣!豈能……說他有膽色?”

“叛亂?”王思政眼中閃過譏誚,“令尊起兵,非因胡太后臨朝稱制,穢亂宮闈,霍亂朝綱嗎?他雖敗,其志可憫!如今高歡之禍,甚於胡後!南陽王,值此國難,難道你就不能學學令尊,為元氏江山,為天下蒼生,拿出一點宗室擔當嗎?”

元寶炬被駁斥得啞口無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內心激烈掙扎。

他確實懦弱,怕失敗,怕死,更怕如父般落得囚禁身死的下場。

但斛、王二人的話,又如針刺,扎著他僅存的尊嚴與作為皇室的責任感。

緊攥拳頭,眼神流露深深猶豫痛苦,但那份抗拒,似乎開始有了微不可查的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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