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覺少年的手往她腕間探了探,指尖擦過她的脈搏,燙得她往回縮了縮。
“哦?”陳淼挑眉,另一隻手索性搭上黛玉的肩,將人往身邊帶了帶,輕聲道:“前日聽聞你又犯了嗽疾,可曾請太醫來看?”
“不過是小毛病,吃了兩劑藥便好了。”黛玉垂著眼,聲音細若蚊蚋,肩頭被少年按著的地方像著了火,可偏生挪不開,他身上的龍涎香混著竹影的清苦,纏得她心慌。
陳淼低頭看著黛玉泛紅的耳垂,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鬢邊的碎髮,指腹不經意蹭過少女的耳廓:“那昨日去蘅蕪苑,寶釵沒留你吃晚飯?”
“留了,”黛玉抬眸瞪陳淼,眼底卻沒什麼火氣:“不過想著夜裡風大,便早些回來了。”
話音未落,腰側忽然被少年輕輕捏了一下,那觸感帶著點刻意的輕佻,讓黛玉不由驚呼一聲,慌忙按住他的手,指尖都泛了白:“你做什麼?”
這人,真是愈發過分了。
“看看妹妹是不是又瘦了。”陳淼低笑,氣息拂過少女的耳畔,手卻沒挪開,反而順著黛玉的腰線輕輕摩挲,指尖劃過裙上紅梅繡紋時,帶起一陣細微的顫慄。
他語氣裡裹著幾分打趣:“這腰細的,像風一吹就折了,往後可得多吃些,不然怎麼禁得住……”
所謂“烈女怕郎纏”,既然關係都定了下來,有什麼可猶豫的,若是規規矩矩的,以黛玉這既羞怯又敏感的性子,怕是聊個半宿,連手都未必牽得上。
男人嘛,就得果斷些,你若總是端著分寸,她嘴上不說什麼,心裡說不定還會嘀咕是不是不夠看重。
這般親近些,反倒能熨帖了她那點藏在清冷下的不安,讓她明明白白感受到這份心意。
“胡說什麼!”黛玉的臉瞬間紅透,像被潑了胭脂,慌忙抬手捂住陳淼的嘴,指尖觸到他溫熱的唇瓣,又觸電般縮了回去,她咬著唇嗔道,眼波里卻漾著點水光,像含著兩汪春泉。
果真是個輕佻荒唐的,自己怎麼就....
陳淼瞧著黛玉那玉顏羞紅的模樣,長睫在眼下投出淺淺的影,心頭忽然一動,又湊過去在少女臉頰親了口。
黛玉被他鬧得沒了辦法,只能紅著臉推,鬢邊的珍珠耳墜晃得厲害:“正經些,仔細被人看見。”
“看見便看見,”陳淼反而把黛玉摟得更緊,手臂勒得少女的腰側發緊:“本王親自己的妹妹,誰敢多嘴?”
話音未落,他已勾住黛玉的下頜,指腹摩挲著少女柔膩的肌膚,對著那片泛著水光的粉唇湊了上去。
黛玉美眸閃動,長睫如蝶翼般輕顫,芳心早已羞臊得快要跳出胸腔。
感受著少年身上傳來的恣意與灼熱,她終是輕輕闔上眼,纖纖素手不自覺攥緊了他的衣襟,指節泛白,連帶著呼吸都亂了節拍。
這人雖無賴,可被他這般緊緊纏著,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聽著他混在呼吸裡的笑意,心裡那點幾日不見的怨懟,絲絲縷縷散得沒了蹤影。
燭火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投下晃動的光暈,
不多時,黛玉玉顏已酡紅如霞,連頸間都染著層薄粉,細氣微微地喘著,鬢邊的珍珠耳墜隨著急促的呼吸輕輕晃動,在燭火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映得她愈發楚楚動人。
陳淼瞧著少女這副情態,目光愈發深邃,湊到少女晶瑩的耳垂邊,唇瓣幾乎要觸到那細膩的肌膚,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點沙啞的蠱惑:“好妹妹,哥哥來伺候你。”
“伺候?”黛玉心下疑惑,眼睫顫了顫,微啟的唇瓣還泛著水潤的光:“什麼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