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務府衙門。
暖閣四面通透,窗扇半開著,初夏的風捲著廊下石榴花的甜香溜進來,拂得案上宣紙邊角輕輕打顫。
傅秋芳半倚在陳淼懷裡,身上披件藕荷色紗羅披風,裡頭襯著同色軟緞抹胸,領口繡著幾簇銀線海棠,料子薄如蟬翼,隱約能瞧見底下瑩白的肌膚。
麗人青絲鬆鬆挽了個隨雲髻,只簪一支碧玉簪,幾縷碎髮垂在頰邊,被陳淼的指尖漫不經心地繞著把玩。
“這幾日總不見殿下召見,”傅秋芳仰頭看向陳淼,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嬌嗔:“莫不是殿下嫌棄妾身?”
她生得本就嫵媚,此刻唇瓣泛著自然的紅潤,說話時指尖輕輕點了點陳淼的胸口,更添了幾分柔婉的意味。
陳淼低頭在傅秋芳的頸側親暱地蹭了蹭,換來她一聲輕軟的嚶嚀,才低笑道:“你這小腦袋瓜裡,整日都在想些什麼?”
指尖劃過麗人披風下露著的肩頸,觸感滑膩如脂,又笑道:“本王這不是召你來了。”
傅秋芳被少年這般親近弄得身子微微發軟,伸手攥住他作亂的手腕,力道輕柔,帶著幾分嬌憨:“那可得罰你陪我多坐會兒……”
話音未落,唇便被他輕輕含住,剩下的話都化作了溫軟的氣音。
暖閣裡靜悄悄的,只聞見彼此交纏的呼吸,還有窗外偶爾掠過的燕鳴。
陳淼摟著傅秋芳的腰,指尖把玩著麗人垂在胸前的碧玉絡子,忽然被她輕輕咬了下唇角,低笑出聲:“小野貓,還敢咬人?”
傅秋芳嗔了陳淼一眼,眼波卻軟得像春水:“誰讓你欺負我……”
話沒說完,就被他撓得腰肢發顫,笑得喘不過氣,往他懷裡縮了縮,姿態親暱自然。
正鬧著,門外傳來侍從恭敬的聲音:“殿下,北靜郡王來了。”
陳淼動作一頓,伸手替傅秋芳攏了攏滑落的披風,指尖在麗人發燙的耳垂上捏了把:“偏這時候來。”
他看著她鬢髮散亂的模樣,眼底帶著慣常的笑意:“等著,回頭再陪你說話。”
“正事要緊。”傅秋芳紅著臉推陳淼起身,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裙襬,卻悄悄拽了下他的衣袖,眼波里帶著溫順的不捨。
陳淼回頭在傅秋芳額間親了口,這才整了整衣袍,大步出去了。
出了暖閣,只見北靜郡王已立在廊下等候,他一身石青色常服,腰間繫著玉帶,見陳淼出來,忙拱手行禮:“殿下。”
“王爺客氣了。”陳淼抬手虛扶一把,臉上掛著慣常的淺笑,眼底卻還殘留著幾分暖閣裡的慵懶:“不知王爺今日到訪,有何要事?”
北靜郡王臉上堆著笑意,眼神裡卻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急切,他側身引著陳淼往正廳走,寒暄道:“許久不見殿下,想著過來瞧瞧。”
步入正廳分賓主坐下,侍從奉上茶來,嫋嫋熱氣模糊了北靜郡王臉上的表情。
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像是下定了決心,抬眼看向陳淼時,語氣裡帶著抑制不住的喜色:“不瞞殿下,內子前兩天請太醫診脈,查出有了身孕。”
陳淼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面上掠過一絲怔忡,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怪異,目光落在北靜郡王喜不自勝的臉上,心裡嘀咕。
那般折騰,北靜王妃有了身孕本是意料之中,除非是他身體有問題。
只是當初是北靜郡王親自求上門來,求他幫忙留嗣,說好到此為止,但此刻跑來報喜,總不至於就是為了說這孩子是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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