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沒有回答,只有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北靜王妃心頭一熱,明知是他,這等捉弄人的把戲,除了那位端王殿下還能有誰?貝齒輕輕咬著粉唇,指尖觸到窗欞的涼意,猶豫片刻,還是緩緩推開了窗戶。
夜風裹挾著清冽的月光湧進來,果然瞧見陳淼立在窗外,玄色衣袍融入夜色,只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她臉頰“騰”地紅透,慌忙低下頭,螓首幾乎要埋進衣領,聲音細若蚊蚋:“殿下。”
陳淼翻身而入,帶起一陣清冽的氣息,目光在北靜王妃身上轉了一圈,從月白紗衣下若隱若現的水紅抹胸,到精心描畫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湊上前低聲打趣:“王妃的心意,本王收到了,讓王妃久等了。”
“我……”北靜王妃被戳破心思,眉眼間浮起濃濃的窘境,臉頰紅得像要滴出血來,訥訥地說不出話,只能將頭埋得更低,鬢邊的珍珠步搖輕輕晃動,映得頸間肌膚愈發瑩白。
陳淼也不再多言,伸手便將王妃攬入懷中,紗衣輕薄,觸手便是溫熱的肌膚,他低頭對著麗人晶瑩的唇瓣噙了下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
北靜王妃渾身一顫,眼睫像受驚的蝶翼般抖了抖,終究還是緩緩閉上美眸,纖纖素手攥緊了他的衣襟,指節泛白。
唇齒交纏間,她心頭湧起一股陌生的熱流。
平日裡身為王妃的端莊、得體,此刻都被這恣意的親暱衝得煙消雲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悸動。
就是這般,帶著點荒唐,又藏著極致的真切,才讓她覺得自己像個活生生的女人,而非困在金絲籠裡的擺設。
不知過了多久,陳淼才稍稍退開。
北靜王妃臉頰醉紅如霞,細氣微微地喘著,鬢邊的髮絲被汗濡溼,貼在頸間,添了幾分靡麗,那月白紗衣早已凌亂,半邊肩帶滑落,露出水紅抹胸的繫帶,在瑩白的肌膚上纏出誘人的痕。
瞧著王妃那嬌媚的玉顏,陳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頭在麗人晶瑩的耳垂邊輕語:“.....有勞王妃了。”
北靜王妃聞言,臉頰的紅意又深了幾分,像潑了盞胭脂水,她抬著美眸看了陳淼一眼,見少年眼底漾著戲謔的光,心下一顫,慌忙垂下眼睫,貝齒輕輕咬著粉唇,竟緩緩屈膝而下,紗衣裙襬鋪在地上,像朵盛開的白荷。
陳淼見狀,眉梢挑得更高,心中愈發得意,這素來端莊自持的北靜王妃,此刻竟溫順得像只被馴服的雀兒,算是被治得服帖了。
正想著,“啪”的一聲輕響,窗外忽然傳來竹枝被風吹得拍打窗欞的聲音。
北靜王妃的身子猛地一顫,臉頰漲得通紅,彎彎的眼睫下,美眸裡浮起盈盈水光,帶著幾分慌亂與羞怯,她飛快地抬眸看了少年一眼,見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便抿了抿唇,愈發湊近了些。
陳淼眉頭微跳,低頭看著王妃,指尖輕輕撫過她的發頂,帶著幾分縱容的玩味。
燭火在兩人之間投下晃動的光影,將麗人頸間的珍珠步搖映得愈發亮,也將那份藏在端莊下的羞臊,照得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