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傳媒大廈，總裁辦公室。
趙剛臉色鐵青地看著螢幕，手中的雪茄被捏得變了形。旁邊的李四更是面如死灰，冷汗浸溼了衣領。
“廢物！蠢貨！”趙剛一腳踹在李四身上，“我不是讓你做得乾淨點嗎？！”
“趙總，我……我哪知道他一個新人還懂這些啊！”李四哆哆嗦嗦地辯解。
“公關部！死哪去了！趕緊帶節奏，就說他的證據全是偽造的！給我用錢砸！把熱度壓下去！”趙剛對著電話咆哮。
直播間裡，新一輪的“證據偽造論”果然如期而至。
江澈看著螢幕上垂死掙扎的水軍，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
“偽造……又是偽造。”他搖了搖頭，身體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看來，不給你們看點真東西，你們是不會死心的。”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穿透鏡頭，彷彿在凝視著螢幕另一端的某些人。
“接下來播放的這段影片，是我透過一些‘特殊渠道’獲取的。我個人，將其命名為——《小丑的誕生》。”
他按下了播放鍵。
一段無比清晰的影片，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畫面裡，是李四那間油膩的工作室。他正戴著耳機，滿臉嫉妒地聽著《平凡之路》，嘴裡還唸唸有詞：“媽的，這歌怎麼寫出來的……”
緊接著，是他拿起手機，撥通趙剛電話的畫面。
李四諂媚的聲音和趙剛傲慢的語調，透過影片被直播間的每一個人聽得一清二楚。
“趙總嗎？我是李四啊……”
“……我們可以搶先操作一下！就說那個江澈抄我的！”
“哦？有點意思。你把歌發過來我聽聽。”
從密謀，到手忙腳亂地修改編曲，再到偽造哼唱錄音和創作日期……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猥瑣的表情，都被記錄得清清楚楚。
當影片播放到輝煌傳媒法務部連夜趕製“對比音訊”，趙剛拍板下令全網用水軍帶節奏時，整個直播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彷彿凝固了。
彈幕消失了。
所有人都被這堪比天降神罰的“真相”給震得大腦一片空白。
三秒後。
火山，爆發了。
“！！！！！！！！！”
“我操！！！！！！！！這是什麼啊？？？？”
“全程錄影？？？這他媽是把輝煌傳媒底褲都扒光了啊！”
“社會性死亡！這是真正的社會性死亡直播！”
“報警！這已經不是抄襲了，這是誹謗！是犯罪！”
“輝煌傳媒！李四！趙剛！滾出來受死！！！”
憤怒的彈幕如同海嘯，徹底淹沒了螢幕。禮物特效開始瘋狂閃爍，無數被欺騙的網友用打賞來發洩自己的怒火和對江澈的支援。
直播間的人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飆升。
三百萬……五百萬……八百萬……
很快，突破了一千萬！
就在全網都在聲討輝煌傳媒，要求李四和趙剛滾出來謝罪的時候，一條金光閃閃的彈幕，突兀地出現在了螢幕頂端。
那是一個ID旁帶著金色V字認證的賬號，ID只有三個字——【蘇晚晴】。
這個名字出現的瞬間，整個直播間的喧囂都為之一頓。
蘇晚晴！
那個出道即巔峰，橫掃了整個樂壇，卻在五年前事業最鼎盛時期突然宣佈隱退的天后！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在無數人震驚的目光中，蘇晚晴的賬號，發出了一條彈幕。
“李四？原來是你。十年前偷我demo的毛病還沒改。”
短短一句話。
沒有憤怒，沒有指責，只有一種雲淡風輕的陳述。
卻像一柄來自天外的審判之錘，攜帶著萬鈞雷霆，狠狠地砸在了李四和輝煌傳媒的棺材板上，並且，釘死了最後一顆釘子。
如果說江澈的證據是把輝煌傳媒打入地獄，那麼蘇晚晴的這句話，就是直接給地獄加了十八層，還焊死了門。
全網，徹底失聲。
李四……十年前，就偷過天后蘇晚晴的demo？
這個資訊量，太大了。
無數媒體記者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瞬間瘋狂。明天的頭條，不，今天晚上的頭條已經預定好了！
直播間的人氣，在這一刻，衝上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
江澈看著那條金色的彈幕，也是微微一怔。
他沒想到，自己這把火，竟然能把這位傳說中的人物都給炸了出來。
他對著鏡頭，平靜地開口，為這場審判畫上句號。
“真相，已經很清楚了。我的表演，到此結束。剩下的，就交給各位，和法律了。”
說完，他沒有絲毫留戀，直接關閉了直播。
黑暗降臨前的最後一秒，他看到後臺一條新的私信提示彈了出來。
發信人的ID是【金牌經紀人-陳姐】。
點開。
“江澈先生您好，我是蘇晚晴女士的經紀人。晚晴姐看了你的直播，想和你見一面，不知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