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真團寵,少帥偏愛到極致

第136章 不能失去最後一個孩子

拿到許灼華寫的信之後,程牧昀的臉就沒有那麼臭了。

看完之後,程牧昀竟然覺得身上也沒有那麼疼了,心情也沒有那麼鬱悶了。

隔著柵欄緊盯著程牧昀的副官們也鬆了一口氣。

程牧昀坐在副官們不知道從哪裡搬來的沙發裡,笑著搖了搖頭。

許灼華說東州的天氣變幻莫測,前一天還豔陽高照,第二日就冰冷刺骨,冷得她連添了三件棉衣。

還說東州的菜色很多,有幸跟著許識稞去了有名的魯菜館,嚐了嚐馳名中外的蔥燒海參,真是一絕!

笑著笑著,程牧昀似乎想到了什麼,招招手道:“我出事之後,訊息封鎖了嗎?”

副官隔著鐵柵欄,腦袋貼在上面,“封鎖了,除了梁公子和陳副署長來問過之外,沒人知道。”

“陳鶴德來過了?”程牧昀輕輕皺眉。

梁紹尊不會把事情告許灼華,但是陳鶴德可不一定。

“對,陳副署長來了,被督軍趕走了,還說讓陳副署長以後不要再跟您來往了。”

程牧昀點了點頭,自己親爹這次下手這麼狠,肯定不願意自己再跟陳鶴德來往,畢竟在程裕光的眼裡,沒有陳鶴德這個中間人,程牧昀走私的軍火到不了所謂的‘反動派’手裡。

“給我紙筆,我寫一封信交給陳鶴德。”

眾人立刻為程牧昀找來了紙筆。

程牧昀叮囑了一下,要陳鶴德不要把自己被告發的事情告訴許灼華。

又交代了下一步的安排。

程牧昀又給許灼華寫了一封信。

結痂的傷口在繃帶下隱隱作痛,每挪動一下手臂,撕裂的皮肉就傳來鑽心的刺痛,彷彿有無數細針在骨縫間遊走。

該如何告訴她自己深陷囹圄?又怎能讓她知道,此刻自己正蜷縮在這陰暗潮溼的牢房裡,渾身是傷?

最終,程牧昀還是決定隱瞞。

他開始書寫新海城的變化。

街角的糖畫攤換了新花樣,梨園新排了《穆桂英大破天門陣》,老宅裡那株百年木棉樹抽出了嫩綠的新芽......

手臂的痠痛越來越劇烈,可他卻停不下來,鋼筆在草紙上沙沙遊走,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將滿心的牽掛和思念寄託其中。

三張信紙漸漸被填滿,墨跡深淺不一,有的地方因為手抖而暈染開,有的字跡則因為用力過猛而劃破紙張。

程牧昀放下筆,看著滿紙關於新海城的絮語,忽然覺得可笑——他寫了這麼多,沒有一個字提到自己的處境,沒有一句直白的思念。

可那些關於市井煙火的描述,那些對木棉花的細緻描繪,又何嘗不是在無聲訴說著:灼華,我多想與你共賞這一城春色,多想在你身邊?

通篇沒有一個字提起思念,卻字字都像是在訴苦,傾倒委屈和思念。

程牧昀笑了笑,原來自己是個這麼粘人的人,像個離開母親的小孩子一樣,喋喋不休地傾訴思念。

程牧昀將信紙小心翼翼地摺好,他希望她能從字裡行間,讀懂自己未說出口的千言萬語。

又不想許灼華為自己擔心。

“把這封信送到許家,另外一封送到陳鶴德手上。”

副官接過兩封信,掂量了一下差出天際的厚度,嘴角掛著壞笑,“少帥對夫人真是好啊,這信都沉甸甸的。”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程牧昀攥了紙團扔過去,“廢什麼話,趕緊去送!”

“得令!”副官一溜煙兒跑出了監獄。

程牧昀安安穩穩地在監獄裡待了七八天,除了換藥之外沒什麼正事,幾乎每天都要給許灼華寫一封信。

他覺得,只有在寫信的時候,他的內心才會堅定一點。

這幾天的思考,也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

事情真的朝著許灼華所說情況發展,下一步,就是他的名譽受損,然後會有很多人站在他的對立面。

再然後,就是自己的妻子會被人燒死。

程牧昀覺得身體上的疼痛尚且可以忍受,但是心裡的恐懼更加難耐。

不過現在還好,許灼華在東州被什麼事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不知道。

鐵柵欄外驟然響起的推搡聲劃破死寂,程牧昀撐著石壁艱難起身,牽動後背傷口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

看守的嘶吼聲傳來:“夫人!夫人!督軍說了,誰也不能來探望,您別為難小人了!”

程夫人蒼白的面容上淚痕縱橫,繡著纏枝蓮的裙襬沾滿泥汙,顯然是不顧阻攔狂奔而來。

她髮間的銀簪歪斜,往日端莊的髮髻散落幾縷青絲,卻像頭護崽的母獸般,直直撞開擋在身前的看守。

身後的黎叔提著藥箱跌跌撞撞:“慢些!當心您的身子!”

“娘?”程牧昀的聲音沙啞得幾乎不成調,“您怎麼來了?不是在外祖家裡修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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