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要守夜,這屋子是留給侯爺歇息的。”
“你這樣怎麼守?本侯慈悲時,你最好受著,再囉嗦便滾出去!”蕭峙聽到她嬌滴滴的聲音,邪火便有些壓不住,語氣不由得開始煩躁。
晚棠不知道又哪裡惹他不高興了,只道他不喜歡她這麼不識好歹,便趕緊鑽進被子,只露出一雙清澈的大眼朝他眨呀眨。
想到蕭峙剛剛對她的反應,晚棠壯著膽子問道:“奴婢可是做錯了什麼?才惹得侯爺如此生氣?”
蕭峙聽她聲音越發嬌軟,沒好氣道:“你既然思慕著子琢,便不該伺候本侯!”
不該靠近他,不該撩惹他,更不該跌進他的浴桶!
晚棠七上八下了這麼久的心,終於安穩落地。
她甚至有些高興,蕭峙在意的原來是這件事,這是不是說明他或多或少是有些在意她的?
晚棠趁機表明心意:“奴婢沒有思慕大爺,那日奴婢是被冤枉的,可是沒人相信。奴婢生是侯爺的人,死是侯爺的鬼,奴婢絕不敢背叛侯爺。”
蕭峙也不信。
一次兩次可謂巧合,他都撞見她跟蕭予玦拉拉扯扯好幾次了,再加上貼身私藏那些玩意兒,叫他怎麼信?
可也不知為什麼,他心裡那口憋了許久的悶氣悄然散了。
良久,晚棠再次出聲:“奴婢已經把被子暖好了,侯爺可要歇下?”
一字一句都帶著小鉤子,聽得人心裡癢癢的。
蕭峙忽然站起身:“你睡吧,本侯近來事務繁忙,還有事情要做。”
他話沒說完,就開門走出了這間屋,不知是不是晚棠的錯覺,她竟然從他略有些凌亂的步子裡看出些許狼狽。
院子裡很快響起破空聲,蕭峙就著夜色練起了武……
翌日用早膳時,眼底暗沉的徐行狠狠剜了蕭峙一眼:“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本侯身體康健,不必。”
徐行咬牙切齒道:“我是大夫,你有沒有病我說了算!我待會兒就給你開一劑敗火的方子!”
若不是晚棠在,他定要指著蕭峙的鼻子破口大罵!
誰沒病會練半宿的棍啊?劈里啪啦的,有好幾次徐行剛睡著就被嚇醒。若不是腿腳不便,他高低得下一劑猛藥給蕭峙灌下去!
扭頭看到晚棠端著香噴噴的膳食過來,徐行變臉似的拋了個媚眼過去:“妹妹今日精神不錯,待會兒哥哥陪你在百草堂好好找找,定能將你母親留給你的唯一念想找出來。倘若找不到,哥哥帶你再去買一個一模一樣的平安扣。”
晚棠黯然:“不會有一模一樣的了。不礙事的,未必是掉在了這裡,多謝徐大夫上心。”
“還跟我客氣?叫哥哥便是。”
蕭峙想起被他摔碎的平安扣,心頭緊了緊。
離開百草堂前,他把晚棠叫到一邊:“他見到女子便跟野犬看到肉骨頭一般,你來這裡是治病的,沒事少搭理他。”
“奴婢知道了,侯爺今晚還過來嗎?”晚棠眼巴巴地望著他,貼在心口處的小手緊張地絞著帕子。
蕭峙垂眸看到這雙手,燥火再起。
這雙手真小,昨晚什麼都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