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不買賬:“大房短你吃喝了?如此中氣不足,說給蚊蟻聽?”
張氏面紅耳赤,不時地往左右瞄瞄,眼裡很快泛起羞恥的淚水:“銀、銀票是小翠保管的,還不快回答侯爺的問題。”
小翠正是那個為虎作倀的丫鬟:“候、侯爺,奴、奴婢也不記得……”聽到蕭峙的冷哼,她嚇得又改了口,隨口答道,“是二、二百兩的銀票。”
蕭峙冷笑一聲,展開銀票看了下,這才遞到張氏眼底:“這可是你的?”
張氏這會兒不敢胡攪蠻纏:“好像不是我的。”
“如此說來,你們冤枉了本侯的丫鬟?”
張氏下意識想狡辯:她不是宋氏的丫鬟嗎?
轉念一想,錦繡苑的丫鬟何嘗不算是侯府的丫鬟?整個侯府都是武安侯蕭峙的,他好像也沒說錯。
張氏這會兒嚇得跟鵪鶉一樣,哪裡還有半分硬氣,索性把小翠推出去頂了罪:“我只是懷疑,並沒說她真的偷了我的銀票,是小翠一口咬定她便是竊賊的。”
“這等沒規矩的丫鬟,還留著做什麼?”
小翠聽到蕭峙這麼說,當即便預料到了自己的命運,哭著跪到張氏跟前:“三奶奶,奴婢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的呀!是您銀子不夠,想拿了……”
張氏聽她什麼都往外說,面子裡子當即丟光了:“閉嘴!”
蕭峙懶得看她們狗咬狗,漫不經心道:“侯府的丫鬟可由不得這樣欺負,傳出去,還道本侯窩囊呢。”
張氏:……誰敢說您窩囊呀。
她沒轍,只能指著小翠道:“是她擅自動的手。”
小翠絕望了,不敢求蕭峙,便索性跪爬到晚棠跟前求饒:“我剛才豬頭蒙了心,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都是做丫鬟的,你幫我求求情吧,求求你了,不然我便沒活路了呀!”
大房如今的日子可都是沾了武安侯的光,如今侯爺發怒,大房肯定要拿她作筏子,好平息這次的衝突。她死是死不成,但絕對要遭點活罪,可她哪裡遭得住?
晚棠沒心軟:“你即便身不由己,也不該隨意謀害我,你也說了同是做丫鬟的,你難道不知我若是被冤枉成竊賊,日後會遭什麼樣的罪嗎?”
蕭峙似笑非笑地看向晚棠,不禁對她刮目相看:“本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如何處置,交給你自己定奪。”
陛下交了一支禁軍給他,負責獵場的安危,那些人個個心比天高,還有得操練的。
今日出府之前去錦繡苑看了兩眼蕭予玦,安慰是沒安慰,只親口給他下了禁足令。所以今日已經耽擱了不少工夫,中途又趕來金玉堂,他確實沒工夫再磨蹭。
晚棠點點頭:“誤會既然已經解釋清楚,奴婢只想還她一巴掌。”
蕭峙莞爾:“可。”
小翠戰戰兢兢站起來,害怕地閉上眼。
晚棠揚起手,沒有收力。
“啪”的一聲,清脆悅耳,響徹整個金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