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再三告誡李邈早做定奪後,拱手告辭回了土門關軍營。
在種師閔中軍大營裡,沈放又見到了李若水。這個傾心為大宋國祉奔走不息計程車大夫,哪裡知道自己命將不久矣。
李若水見到沈放,極為親切的拉著沈放的手,從頭到尾好好瞧了一通。
“國守啊,可惜沒見到你穿上御賜戰袍的英姿,要是換上了,定是英武不凡。”
種師閔見李若水這般稀罕模樣,哈哈笑道:“清卿,你若想看,可親去山西,看著他攻城略地便是。”
“唉,今生怕是沒這眼福嘍!”
種師閔與李若水兩人一個勁讚歎,反而把沈放弄得不知所措了。
好一會兒,種師閔才提醒道:“清卿,你還有正事呢?”
李若水收起滿臉笑意,從懷中取出一軸黃卷。
沈放當然知道那黃色卷軸代表什麼,當即雙膝端端正正跪下,三拜。
“沈放聽敕!”
李若水整理一下嗓子,展開黃卷念道:“徵西都統制,嶽州團練副使沈放入討胡寇,殺敵八千,繳獲甚眾,靖吾國土,揚我軍威,朕甚欣慰。今敕沈放領河北西路置制使、嶽州團練使,賜勳都騎尉,階遊騎將軍,受河北、河東宣撫使司節制,欽敕。”
沈放再次叩拜,雙手接下了敕令。
這是沈放第一次接到古代帝王的任命狀,感覺著實稀罕……才怪!
末世王朝的官有什麼好當的,從趙桓的口氣上看,他是想親手接管這支能征善戰的軍隊了。
不過,有些小細節卻逃不過沈放的耳朵。
趙桓任命自己為河北東路置制使,是不是就可以節制真定府了?
至於自己還要受宣撫使司節制,那就權且聽著吧,只要那個宣撫使司還能存活到那天再說。
沈放小心收起黃卷軸,問道:“李公,官家命我為河北東路置制使,是否沈放就此可管轄真定府了?”
李若水笑吟吟道:“河北東路上一應軍事作戰事項均歸置制使管轄,一應物資調動原則上也可調遣。怎麼,還沒遂你的意?”
李若水知道沈放的抱負,也正是他在皇帝面前一直保著沈放,沈放那些出格的舉動才沒引起有心人的放大。
當然,就算將沈放的做派放大了,在當前局勢上也翻不起大浪,山西以南諸路大軍都接連吃敗仗,唯有土門那一支西軍未嘗敗績。
李若水苦心孤詣栽培沈放,沈放也沒教他失望,他哪能不開心。
而這些,沈放當然也清楚,李會一味遷就自己,定然是出自李若水的主意。
“李公,我正為真定府守禦之事頭疼,剛剛還是從真定府趕來呢!”
“哦,李邈不聽你的?”
“李知府也是守土職責所在,不敢逾越罷了。”
“你所說的逾越是什麼,我知道你向來不按規矩來辦事的,你這個逾越怕是李邈不敢尊命吧?”
沈放尷尬一笑:“什麼都逃不過李公的眼睛。其實我不過勸說李知府將老弱百姓撤離真定府,讓將士們可心無旁篤守城罷了。”
李若水想了想,說道:“這也是個辦法,可真定府還是孤立無援啊。你的騎兵敢在平原中挑戰金人鐵騎嗎?”
“這有何不敢,為此我還制定了周密的計劃呢!”
“什麼計劃,說與我聽聽?”
沈放撓撓頭,遲遲不開口。
李若水見了大笑:“國守,是不是又想讓本官幫忙。有話你就說,如今情況不同了,你想要什麼,只要朝廷能辦到,儘量滿足你。”
沈放眼睛一亮:“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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