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後,率岳飛拾山河

第317章 禽獸,登場

“呵呵,看來張員外也並非耳目閉塞只管自家事啊。”

張員外如何不知有支船隊入了運河,甚至沈放的水陸軍隊在博州短暫停留時,他已收到風聲了。

西軍威名震宇內,張員外這樣的地方大戶,自然不敢過問他們南下為的是什麼。

這幾天有莊丁咬閒話,說西軍的船隊在水泊入口與李太子的人打起來了,張員外也沒在意,自己一褲襠的屎都擦不乾淨,他哪裡有閒心管別人的事。

張員外把心思都聚集在對付孔彥舟之上,自然就遮蔽了水泊裡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如今這個懷著意圖找上門來的算命先生嘴裡說“孔彥舟的末日到了”,顯然西軍船隊遇襲和孔彥舟脫不了關係。

“先生請明示,李……不,鄆州城裡的新主子想我張天成出什麼力?”

算命先生嘿嘿一笑:“李捉殺使就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

張天成躬身拜道:“看來李捉……”

“捉殺使。”見張天成接不上話,算命先生強調了一遍。

“對,李捉殺使看來也曉得我張天成的困境。說罷,要我怎麼做?”

“嗯,張員外需要做的很簡單。以你在陽穀縣的民望,將有些話散佈出去,讓孔彥舟聽到,應該不難吧?”

張天成焦急道:“先生請直言,我偌大的家業都快被孔彥舟那賊子吸乾了,恨不能今日就送他見閻王爺吶!”

算命先生輕輕一笑,附在張天成耳邊說了幾句話。

張天成聽了大喜,這種事,於他來說,易如反掌啊。

運河對面那個李捉殺使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但意圖與自己一致,就是要孔彥舟死!

這麼就好辦了!

張天成又是一拱手,道:“事不宜遲,張謀人現在就去辦,就不與先生吃酒了,他日事成,定當重謝!”

說著,張天成匆匆出門,喚來酒倌交代幾句,沒多久,酒倌帶來一個綢緞大包。

張天成接過綢緞大包,遞給算命先生,感激道:“今日行事匆匆,未能備上好禮,待孔賊子發兵,張謀必將備上重金,登門致謝。”

張天成沒說給算命先生重金,而是說登門,自然是希望能搭上鄆州城的新主李捉殺使了。

這個年頭,有萬貫家財還不如有鐵背靠山,這些道理他張天成豈會不知?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揚了揚手:“去吧,辦大事要緊。”

張天成興匆匆的摔門而出,門外傳來他的呼聲。

“給二樓的先生置酒,服侍好了。”

……

“什麼?李成那廝打著老子的名頭去招惹沈放的人?”

副將楊彪低頭應道:“稟鈐轄,千真萬確。末將親自去了趟梁山水泊,十餘艘大船確實擱淺在灘塗邊。”

楊彪不敢抬頭,因為孔彥舟正光著膀子,身邊幾個女人的衣裳更是凌亂不堪。

自家主子不光性子大,脾氣也暴,這個時候他楊彪的眼睛敢偷瞄一眼春光,這雙眼珠子怕要保不住了。

“下去吧,把王都統叫來!”

楊彪怔怔道:“就叫來這兒麼?”

孔彥舟大怒:“直娘賊,聽不懂人話麼?啊!”

楊彪連忙再躬身,幾乎將身軀折成直角:“末將這就去,把王都統喚來。”

待楊彪一走,孔彥舟猛抓了幾把頭髮,原本挽成結的頭髮披散開來,配合著猙獰的面孔,更是嚇人。

他身後幾個袒露著上身的女人嚇的縮了縮,卻引起了孔彥舟的注意。

“他孃的臭婊子,死爹還是死娘了?給老子笑!”

幾個女子雖然極度畏懼,卻展顏笑了起來,但是卻比哭還難看。

孔彥舟正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洩,陡然揚起巴掌,一巴掌將其中一個女子扇下了床。

“你他孃的糟糠婆,把你女兒喚來,伺候不好老子,今天你就見最後一次太陽!”

那個被扇下床的女子顧不得一身衣裳都脫離了身軀,光著身子爬上床來,一邊臉都腫了卻大聲哀求。

“相公,秋月她可是你親閨女呀!你不能再糟蹋她了!”

孔彥舟一抬腳,將赤身luo.體的女子踹下床,怒罵道:“什麼親閨女,她就是個野種,別以為你揹著老子偷人老子不清楚,那年去寺廟許願,那個狗雜碎不被老子逮著了?”

女子連滾帶爬的重新爬回床上,哭嚎著:“那是寺裡的高僧,相公你也是知曉的啊,奴家絕不敢揹著你幹丟人的事啊。”

孔彥舟一口吐沫吐在女子臉上,恨恨咒罵道:“那些年日老子還沒什麼本事,若是發生在今日,老子把那禿驢一起砍了。”

身邊另外兩個女子見事情越發不可收拾,連忙將捱打的女子拖下床,推出了門外。

孔彥舟沒有阻止,他不會輕易對自己的女人下刀子,他需要的是臣服。

不光他數不過來的女人,還有麾下所有的將士,對他都必須絕對的臣服。

當然,對那些有異心或者疑似有異心計程車兵,他會毫不猶豫的一刀斬下。

這麼個世道,沒有鐵血手腕,如何治軍?

經這麼一鬧,孔彥舟早已興趣索然。

他下了能容十人同睡的大床,斯條慢理的穿起了金甲戰袍。

這裡是他彰顯權勢的另外一個戰場。

妻妾多了有時也是煩心事,他經常叫錯那些妾室的名字,更認不全自己子女的臉。

這十年來,他的子女不知幾何。

因為經常要移防,不可能所有子女和妾室都帶在身邊。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只要是自己的子女滿五歲,必然親自在他們的腳踝位置,用烙鐵炙上只有他明白是何意的梅花痣,往後他只須驗印便能分辨是否自己的子女,以及叫什麼名字。

大妾金鳳所生的女兒秋月正是烙梅花痣時發生了意外。

那一年,因為秋月出生早過他的好點子,烙梅花痣時,秋月已十二歲,荷包待放的年紀。

秋月恐懼的往後躲,在孔彥舟眼裡卻是欲拒還迎,他想到寺廟裡那個和尚,頓時怒火加慾火腹中燒,享用了秋月。

事後他才感覺有些出格,於是猛灌了一罈酒,佯作醉酒狀。

可沒多久,他想到了新天子趙構。

趙構所幹的勾當,比自己齷鹺了何止千萬倍,妻兒父母都可以不要,自己乾的這點破事算逑的丟人?

孔彥舟腦海裡又浮起秋月那張紅撲撲的臉蛋,小腹忍不住燥熱起來。

正在他胡思亂想是,門外有侍衛稟報。

“稟鈐轄,王都統求見!”

孔彥舟猛然甩了甩頭,整理了一下金甲,大步流星的踏出了臥室門。

“王都統,依你所見,李成這狂徒假扮某的部曲,欲意何為?”

孔彥舟大馬金刀的端坐在客廳的主座上,神情冷峻,一身金甲襯得身軀威嚴霸氣。

王憲拱手拜道:“鈐轄,依末將所想,李成或有兩個企圖。”

“說來。”孔彥舟抬了抬手。

“其一,李成出身於範瓊營中,範瓊可是替金人辦過事,他日必沒什麼好下場。李成所為,或許是想獻功,與張邦昌、範瓊之流撇清關係。”

“其二,李成素來狂妄,或許想借西軍之手,除掉鈐轄您這個最大的對手,是以故意嫁禍於鈐轄,自己坐收漁利。”

孔彥舟沉思片刻,摸著下巴道:“愛將你的顧慮與某所思一致,無論如何,某都要破了他的圖謀。”

王憲拱手道:“鈐轄,何不派出硬軍親至水泊邊,瞧瞧他李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再做決定。”

孔彥舟點點頭,道:“杜知府那裡對某遲遲不發兵圍剿李昱那叛賊頗有微詞,這事事關重大且極為緊迫呀。”

“想當初黃副元帥親領三萬精兵北上,沒能殺西軍一人,卻落得個全軍覆沒。若是某一舉拿下沈放一名軍級指揮使,這潑天的功勳,當助我等飛黃騰達呀。”

王憲凜然應道:“鈐轄也知這其中或有詐,末將依然以為,當謹慎為上。”

孔彥舟點頭:“沒錯,你且率百名硬軍騎兵去瞧瞧,看看他李成弄的是什麼玄虛。”

待王憲退下,孔彥舟眉頭擰成了疙瘩。

是火中取栗奪功名?

還是靜待花開花落?

李成他想算計老子,老子是不是也給他設計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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