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
連所立馬起身。
江文河等人也嚇了一跳。
眾人趕緊走向院門均是大驚。
只見院門上掛了條草繩,那周家老婆子已經把腦袋鑽了進去。
江文河瞬間就怒了,“草擬孃的周老婆子,你們家人都有病啊?”
周老婆子已經把腳從門檻上放了下來,草繩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草繩勒著脖子讓周老婆子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院子裡出來的一幫人都傻眼了,咋都沒想到周老婆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裡面倒是江文河反應最快,直接跑過去抱住周老婆子的腿,將她從繩圈中摘下來,然後順手就扔到了地上。
整個人胸膛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拳頭捏的緊緊地,吃人的目光盯著周老婆子,要不是還有點理智的話,他覺得肯定會毫不猶豫送這老東西一程。
太踏馬地膈應人了!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連所長見此也回過神來,趕緊把江文河拉到身後,對著那年輕公安吩咐道,“小劉,你檢查一下情況!江文河你給我冷靜點,交給我們處理!”
江文河使勁壓住心頭的殺意,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才開口說道,“連所,這次我相信您一次,您去處理!要是他們家還來我這找麻煩,我可不會再對他們客氣!真踏馬癩蛤蟆爬到腳面上,毒不死能噁心死!自家做錯事,還有臉找別人的麻煩,草塔馬當我江老三好欺負是吧?”
江文山和江文海的臉色也陰沉的要死,對著周老婆子惡狠狠地罵道,“老東西,今兒領導們在算你命大,再敢來老子非得打斷你的腿!”
連所覺得又是好笑又是無奈,讓李有康哄住江文河哥仨,省得當著他的面把著老太太給打殘了,上人家門口玩上吊,是真不怕被打死。
他出身農村,又在基層做了三十年公安,對農村是太熟悉不過了。
農村人淳樸不假,但逆鱗更是明顯,這到人家門口撒潑上吊,絕對是大忌諱,換脾氣不好的上手打死都沒話說,誰讓你踏馬膈應人的?
這也就是江文河控制住了脾氣,要不然他還真沒辦法,這老太太少不得傷筋動骨,為這事他要是把江文河抓起來,也過不了江家灣鄉親這一關。
老百姓窮是窮,遵紀守法是遵紀守法,可絕不會容忍壞底線的事情。
“小劉,咋樣?”連所對著檢查的年輕公安開口問道。
“所長,沒啥事!”小劉公安起身回了一句,也沒去扶那周老婆子。
周老婆子捂著脖子咳嗽了幾聲,才把目光轉向連所長,立馬大哭小叫的撲上來抱住連所的腿,“青天大老爺,我兒子是冤枉的啊,你們就把他放了吧!”
連所長滿臉都是尷尬,抬手想把周老婆子拉開,沒想到越拉就抱得越緊,最後也實在沒辦法,連所只能咳嗽一聲說道,“你是周劉氏對吧?你先放開我!放不放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那是國法說了算,你別胡攪蠻纏,這樣對你兒子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不放,我不放!我不懂啥是國法,我只想要我兒子!”
“你兒子犯法了!”連所也是氣得夠嗆,這農村老太太真是講不通道理,“你兒子要點火燒人家房子,殺人未遂,我們抓他合情合理!你不說盡力賠償人家苦主、降低你兒子的罪責,還要在這胡攪蠻纏,你是想我連你一塊帶走嗎?”
連所一急眼,周老婆子還真是被嚇到了,猶豫了下還是放開了連所長的腿,但依舊坐在地上不肯起來,“這位青天大老爺......”
“啥青天大老爺?我叫連震,你就稱呼我連公安就行!”
“連......連公安吶!我兒子真是冤枉的,他沒想要燒人家房子,也沒想燒死那小雜......也沒想燒死人,他是冤枉的呀!”
連震也是頗感頭疼,只能耐心地解釋說,“周劉氏,是不是冤枉的你說了不算,我們要帶回去調查才能確定!你說你兒子沒想放火?那滿院子的柴油是咋回事?把人家房門拿鐵絲拴住是咋回事?身上的火柴和熄滅的火柴棒是咋回事?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但也不能放過壞人、讓好人吃虧!”
“我......我兒子也是好人吶!”周劉氏囁嚅地說道。
“好人大半夜提著柴油跑人家家裡來?這也就是人家命大,要不然你兒子就等著吃槍子吧!殺人要償命你總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
“嗚嗚嗚......我知道,我知道......”周老婆子岔開腿就拍著地面哭了起來,“我就說別讓他跟那小雜種一塊玩,人家根本瞧不上他.......他非要攆著那些人,前兒個回來還生氣,說人家跟他翻了臉......我兒子都是被他們帶壞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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