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河趕在連震身後。
顫顫巍巍的走過十字街口。
站在街口已經可以看到周連銀家。
一座“四角硬”的破房子,連院門都沒有,就一個木柵欄。
然後是一圈子的土槍,遠遠還能看到土槍後面有個人影兒,而周家對面的夾道、住戶,躲得都是民兵,還有穿著制服、帶著大蓋帽的公安。
連震帶著江文河閃到對面夾道里,從牆頭爬過去幾座房子,然後停在了周家對面一面牆後面,身邊是幾個全副武裝的公安戰士,連震開口對江文河道,“就在這,牆挺厚的,只要不不亂伸腦袋,我保證你沒事!”
“連所,這八寸牆,能擋住三八大蓋?”江文河沒底氣的問道。
“沒問題!6.5的口徑,又好幾十米遠,絕對打不透這裡,你現在對著那周劉氏喊兩嗓子,我這邊就安排人行動!小劉,你把他給我盯好,我去安排!”
說完連震就扭頭走了,江文河看看一旁的小劉,嘴唇有些發乾的問道,“劉公安,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相信我們!”小劉笑了笑回道,然後又跟了一句,“有事我們肯定為你申請烈士!”
江文河剛要露頭,聽到這話又趕緊蹲了下來,看著小劉哭喪著臉道,“都死了要烈士有啥用?你們這些人就這麼辦案呀?”
“我們所長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我有事兒也不會讓你有事兒!”
“說話算話哈!”江文河聽到這話有了些底氣,站起來偷著瞄了一眼,然後換了個位置又瞄了一眼,才將頭露出去對著周家喊道,“周劉氏你這老妮子生的,找老子來幹啥?看看你臨死前的死樣兒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老子還要回去幹活呢,可沒空陪你這老妮子生的在這耗著!”
對面終於有了動靜,一根黑乎乎的槍管首先探了出來,“江文河你這構造的!我們招你惹你了,你把我們往死裡整?今兒我是死定了,但死之前我一定要先把你這個小構造的東西給弄死不可!”
說著就聽“砰”的一聲,江文河頭一低,緊挨著頭頂的一塊磚就被打飛了大半,嚇得江文河趕緊坐在了地上,看著旁邊的小劉驚慌的問道,“這是沒準頭?十槍八槍都打不準一次?我不玩了行不?你們讓我回家吧!”
“肯定是蒙的!你換到我這邊來,再喊兩嗓子,我們所長馬上要行動了,咱一定要穩住那周劉氏才行!”小劉見狀把他拉到身邊急促地交待道。
“真是要讓你們坑死了!”江文河咬著牙關,扶著打晃的雙腿站起來,他是有些膽子不假,可得看是什麼事兒,明顯眼前這事兒都不是有膽能解決的。
深吸了兩口氣,江文河再次站起身來,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再次對著周劉氏奚落起來,“老東西,你沒打中!你有本事繼續開槍啊?我就不信你還能無限連擊,你要是打中你三爺,我到時候給你做口好棺材!”
“構造的!你有本事別躲,打不死你我不叫劉二妮!”
“劉二妮?你咋叫這名兒啊?你爹不是李麻桿兒嗎?難道你不是他的種兒?我猜也是,要不咋捨得把你二十斤糧食換給人家做媳婦?你知道不?你那傻兒子聽說你在這,嚇得來都不敢來看你,就怕你丟人!你還拿自個兒男人和大外甥做擋箭牌,怪不得你兒子都瞧不上你!要我是你,就趕緊給自個兒一摟子,省得活著浪費空氣!空氣是啥知道不?那浪費糧食好了,活著浪費糧食!”
“砰!”江文河剛蹲下,就看到頭上碎掉的磚渣掉了滿頭,立馬不滿地開口問小劉,“你們咋還不行動?真想看我被打死啊?”
小劉貓著腰往外看了一眼,回頭沮喪地說道,“那周劉氏躲得地方太湊巧,連所他們無論從哪個方向過去,都能被周劉氏看到!”
“啊?不是,你們定計劃都不好好勘察一下的嗎?”
“誰知道她還有這本事呢?對了,人家爹是李麻桿兒,可李麻桿死了她就進了劉家當閨女,二十斤糧食賣掉她的是劉家,不是她親爹!”
江文河看著小劉目瞪口呆地舔了舔嘴唇,“這時候了,你還給我科普周劉氏和劉家的關係?我是本鄉本土我能不知道這個兒?你......你到底專業嗎?”
“啥叫專業嗎?”小劉有些疑惑地看著江文河隨口問道。
“沒啥!”江文河嘆了口氣直接向院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二話沒說就拉開了門栓,一隻腳踩在門檻上,對著周劉氏喊道,“老太婆,我知道你想打死我,我就在這兒不動,你有本事來啊!你這老妮子生的,你爹李麻桿是土匪,你也不是個啥好鳥!李麻桿咋死的知道不?那被打的跟篩子一樣!活該他!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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