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柏搖頭,說他不知。
女兒家的閨名本就是私密之事,除了常氏族人就只有夫家的人才知道。常氏一族被滅,活下來的寥寥無幾,這常佩蘭是不是常家之女,難以查證。
直覺告訴沈渡,青州府常家與常佩蘭有關係,而常佩蘭的死與吳家和當年的官鹽案也有關係。
有人想要故技重施,借這船官鹽將他除掉。
握拳,看向黃柏,吩咐道:“派人去青州府查一查,興許能查到與近日沉船案相關的線索。”
黃柏是個聰明的,立馬明白了。
入夜後,沈渡在書房翻看卷宗,翻到一半兒,聽到窗外有動靜。隨手拿起一本,朝窗戶扔過去,正中目標。
“沈渡!”窗外,慕笙揉著額角,氣呼呼喊沈渡的名字。
沈渡來到視窗,支起窗戶,看著正在揉額頭的墓笙滿是疑惑:“是你爬的窗戶?”
“是!”
沈渡忍著笑意,視線在慕笙的額角上停留了幾息,問她:“還要爬嗎?給你支著窗戶,省得卡住。”
慕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爬了,走門。”
剛到門口,就被沈渡扣住手腕,拽入懷中。慕笙掙扎,被沈渡摟得更緊。他故意湊近她的耳朵,嗓音曖昧道:“夜半爬窗,笙笙可是想我了?”
慕笙:“放開!”
沈渡:“先回答我!”
慕笙:“別鬧,我有正事!”
沈渡:“談婚論嫁的正事?笙笙莫急,待我處理完縣衙內積壓的公務,立馬著人上門提親。笙笙想在幾月成親?我覺得下個月不錯,有好幾個黃道吉日。”
這個沈渡,又在調戲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遇到常佩蘭了,她還留了東西給我。”
聽到常佩蘭三個字,手臂鬆了些,看著她的頭頂道:“你遇到常佩蘭了?”
慕笙點頭,在沈渡懷裡掙了下,示意他看向自己的右手,順便問他是不是非要在門口抱著說話。沈渡自覺不妥,鬆開手後,將房門掩住。慕笙搓著胳膊,將兩包鹽放到桌上。
“鹽?”
慕笙點頭,坐在桌前,託著下巴:“一包官鹽,一包私鹽。我想了半天,始終想不明白,她為何送兩包鹽給我。你是縣令,鹽的事情懂得比我多,你幫我想想?”
沈渡託著那包官鹽,越發覺得事情蹊蹺。他們才從吳家回來,他就接到了官船沉沒的訊息,且上面下令,要他十五日內查明真相,找出失蹤的官鹽。慕笙那邊,遇到了常佩蘭,且這常佩蘭還送給她兩包鹽。
將兩包鹽開啟,發現箇中蹊蹺。官鹽的確是官鹽,鹽白細膩,顆粒均勻,鹹味兒適中。私鹽卻是浸過水的官鹽。私鹽有很多種,一種是不經官方渠道採買的鹽,它們與官鹽之間只差了鹽稅和鹽證,販賣渠道是一樣的。說白了,就是把交了錢的官鹽和沒交錢的私鹽混著賣。至於比例,要看販賣的人膽子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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