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雪的孩子跑過來,推了慕笙一把,叫囂:“你這個壞人,竟敢打我孃親!爹爹,你快叫人把她拖出去打死。“
男人反應過來,抓住慕笙的胳膊,斥責道:“沈明月,不要把你的潑婦行徑帶到城裡來!道歉,快點!”
慕笙抬頭看他,用一種近乎冷漠的聲音道:“我是潑婦?她是什麼?不知廉恥的蕩婦嗎?”
“啪”男人甩了她一耳光,力道之重,讓臉頰瞬間紅腫。她看到沈瑞雪得意的目光,她好像在說:“你打我,我就讓你最愛的男人打你。”
她笑了,雙眼微紅,看向男人:“惱羞成怒了,心虛了?”
“胡說八道!”男人撇過臉去:“瑞雪是掌櫃的夫人,得罪瑞雪就是得罪掌櫃。你若還想讓我在這裡幹活,就給瑞雪下跪,給小公子道歉!瑞雪她溫柔大度,定會原諒你!”
“原諒我?”慕笙似笑非笑,眼睛裡的溫度一點點散去:“我是傻,不是蠢!你說你不是他爹!他爹呢?死了嗎?要是沒死,幹嘛纏著你喊爹?還掌櫃的夫人?試問哪個做掌櫃的,會大度到讓自己的夫人帶著孩子跟二掌櫃廝混在一處?你看看這孩子的臉,你當我瞎嗎?”
那孩子“哇”地一聲哭了:“他是我爹,他就是我爹,我爹沒死!你個壞女人,我要我爹打死你!”
“你還真是連個孩子都不如!”慕笙嘲諷道:“你可以繼續抵賴,我也可以幫你問問外面的那些老主顧們,問問他們知不知道這酒樓的掌櫃是誰?掌櫃夫人是誰?問問他們知不知道你真正的夫人是誰?你別忘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們的婚書是過了衙門的。”
“姐姐何必這麼咄咄逼人!”沈瑞雪抱著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兒子,柔弱無骨地靠在男人身上:“是妹妹的錯,是妹妹管不住自己的人和心,姐姐千萬不要怪相公。相公他也不容易。”說著,恰到好處地擠出幾滴淚。
“相公不是故意瞞著姐姐的,相公也不容易!”深情款款地看了男人一眼:“從受人白眼的跑堂小夥計到酒樓掌櫃,姐姐可知相公他付出了多少?我知道姐姐恨我,可若是沒有我陪著相公,相公也不可能有今時今日。”
“瑞雪說的是真的,她沒有對不起你,你也不必難為她。”男人抱住沈瑞雪:“相反,你應該感激她,要不是她,哪有你相公的今時今日?”
慕笙快要被氣死了,她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男的!養外室的,養小妾的比比皆是,這麼顛倒黑白的少有。難怪他跟沈瑞雪能湊到一起,簡直是泔水桶中倒泔水,天生一對兒,地設一雙。依著她的脾氣,定將他們打個半死,扭頭就走。這般爛人,不值得糾纏。
可這不是她,是原主,是那個懷著身孕慘死的沈明月。默默地嘆了口氣,希望沈明月爭氣些,莫要被這對兒狗男女糊弄住。
正想著,這具身體開了口:“你知道她是誰嗎?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她的母親就是打著探望我母親的名義爬了我父親的床,生下她這麼個孽障。俗話說得好,有其母就有其女,她跟她的母親一模一樣。”
慕笙咬著牙:“她何止是對不起我,她應該帶著她生的小孽種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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