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含著些許怨氣:“下回下回,又是下回,你上回也是這麼說的。姓劉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揹著我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
慕笙:“養了別的女人就會很快?”
沈渡:“......不該問的別問!”
慕笙:“哦!”
推開櫃門,半眯著眼睛仔細檢視,待看清男人的臉時,興奮地連拍幾下:“假道士,是那個要把姚娘蒸死的假道士,他跟白英是一夥的!”
沈渡盯著她的手,提醒不是,不提醒也不是,眼見著她又朝那個地方拍去,眉間微蹙,捉住她的手:“放肆!”
慕笙正看得起勁兒,未曾回頭,象徵性地掙了下:“你我都在衣櫃裡藏著了,還擺官威。”
沈渡:“閉嘴!”
慕笙:“當縣令了不起啊!”
沈渡微怔,勾唇。果不其然,她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先前沒有挑明,是覺得不重要,還是另有目的?選在此時,用這種語氣說出,是刻意還是無心?五指收緊,方覺慕笙的腕骨是那樣纖細。
沈渡:“你覺得呢?”
慕笙掙脫,甩了甩手腕:“奴家覺得查明真相更重要?大人可認同?”
衣櫃外,假道士正用甜言蜜語哄著白英,“你是我唯一的心肝寶貝!張成那個蠢貨,還不知道你接近他是為了他們張家的那點兒財產。”
白英哼唧:“他若不蠢,又豈會為了我磋磨他的結髮妻。夫君放心,最多半月,我便叫那蠢貨休了姚娘。待我成了他的娘子,便在他餐食裡下毒,叫他死得悄無聲息。等他入了土,他積攢的這些家業就全是咱們的了。”
假道士像豬一樣拱著她的脖子:“還得是我的心肝寶貝,考慮的真周到。”
白英媚眼如絲:“既如此,夫君可得好好疼我。”
眼見著二人又要胡來,臥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慕笙勾手,示意沈渡與她一起湊到縫隙前。衣櫃內空間狹小,二人擠在一起,多了幾分曖昧的氣息。尤其是沈渡,鼻息間全是那股清冷的香氣,擾的他無法集中精神關注衣櫃外的情形。
看到突然闖進來的姚娘,白英先是一陣慌亂,隨後鎮定下來,語帶嘲諷:“嫂嫂這癖好還真是特別,不僅喜歡聽人牆角,還喜歡看人歡好。”
“他是誰?你們怎能在我家裡做這種事情!”姚娘指著被床幃遮起來的男人,氣得渾身發抖。
“做哪種事情?”白英故意扯了扯衣裳,露出曖昧的紅痕:“是嫂嫂想要,但表哥不願與嫂嫂做的事情嗎?要不,嫂嫂求我,我教嫂嫂兩招。”
姚娘快步走到床前,一巴掌扇到白英臉上:“滾!帶著你的野男人給我滾!”
白英五官變形,面色猙獰,惡狠狠道:“打我?你這個被夫君厭棄的黃臉婆也敢打我!”
姚娘冷笑著又打了她一記耳光:“打你怎麼了?早知你是這麼個東西,就該在你上門的時候把你打出去!”
白英急了,推搡著身邊的男人:“姓劉的,還愣著做什麼,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這黃臉婆欺負!”
床幃掀開,姚娘愣住,她怎麼都沒想到與白英苟合的是那日欲將她害死的假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