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抬頭道：“奴婢之所以說這麼多，是想告訴少爺，少夫人她是絕對不會傷害老夫人的。老夫人中毒那次，不是因為少夫人熬的藥有問題，而是嚴夫人給老夫人送的吃食有問題。老夫人她似乎也知道，但她勒令旁邊的嬤嬤不要說，眼睜睜看著少爺您誤會少夫人。”
因為母親中毒的事情，崔賢當眾打了袁氏，若非袁氏身旁的丫鬟跑出來說她有了身孕，他還不知道怎麼懲罰她。
他記得，有關於母親中毒的事情特意去問過母親。母親言之鑿鑿，說她中毒與袁氏熬的藥有關。說袁氏看她這個婆婆不順眼，故意折騰她。他去找袁氏，劈頭蓋臉一頓指責。袁氏解釋，他充耳不聞。袁氏讓他去調查藥渣，讓他拿著藥去問大夫，他卻聽信嚴氏說的，袁氏這般信誓旦旦，定是在那些藥渣裡動了手腳。
因為袁氏有孕，他將那個維護袁氏的丫鬟從府裡趕了出去。但凡那個丫鬟還在，就不會在臨產時被害得胎死腹中。
丫鬟觀察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除了老夫人中毒，還有嚴氏中毒，嚴氏被貓抓傷，嚴氏的首飾被毀，以及老爺的壽宴被毀都是嚴氏做的。她還找了地痞，準備在少夫人巡視鋪面的時候將她擄走，毀她清白，被少夫人察覺後逃過一劫。”
崔賢連笑都笑不出來，“這些都是嚴氏做的？”
丫鬟點頭：“奴婢有證據，這些事情都與少夫人無關。”
毒藥藏在嚴氏的枕頭底下，只需找個大夫就能看出嚴氏中的毒與當日老夫人中的毒是一模一樣的。之所以症狀不同，是因為她給老夫人下的藥重，加之老夫人本身就有疾病，這才沒讓人把她們二人中毒的事情聯絡到一起。
貓是下人養的，只需去下人院裡看一看便知。被毀的首飾是假的，是嚴氏用來坑害少夫人的，真的還在嚴氏的首飾盒裡擱著。
被毀壞的首飾裡有支鑲金的梅花簪，少夫人還在因為那件事受罰，嚴氏就明目張膽的戴到了頭上。可惜，少爺眼盲心瞎。
為老爺籌備壽宴時，少夫人還在禁足。那個壽宴從頭到尾都是嚴氏張羅的，做飯的廚子也是她找來的，出了事就推到少夫人頭上。可憐少夫人，平白無故替嚴氏背了鍋。
崔賢將指骨捏的嘎嘎響。慕姑娘說得對，害死袁氏的不止嚴氏，還有崔府裡的每一個人。
“少夫人難產是怎麼回事？”
“嚴夫人回來是想要與少爺您成婚的，她說她在外面受夠了罪，吃夠了苦，她要做崔家的少夫人。可她回來的時候，少爺與少夫人已經成婚了。她想把少夫人趕出去，就設計了一連串事情想要少爺休妻。”丫鬟時不時用餘光瞟著崔賢：“可少爺您似乎從未想過要休了少夫人。”
不止崔賢沒想過休妻，崔老爺跟崔老夫人也沒想過換兒媳婦。與袁家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雖說這個兒媳婦不怎麼討喜，卻勝在乖巧聽話，好拿捏。加上袁氏有了身孕，在崔家的地位更加穩固，嚴夫人這才狠下心來要袁氏母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