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內溫暖靜謐,只剩下熏籠裡炭火的微響和彼此的呼吸。
“宮中...一切都好嗎?”秦乾再次開口,目光從緊握的手移向她的臉。他知道,她獨自在宮中,面對的不只是繁瑣政務。
“都好。”燕霓凰抬起頭,對上他詢問的目光,眼中泛起一絲溫暖的笑意!
“張小星這個小姑娘成長得很快,在後勤協調與皇商事務上已能獨當一面,鍾婷也愈發沉穩。”
“新來的幾位外邦學者,在皇室的資助下已開始整理西學典籍。”
“朝中上下,雖偶有議論,但有乾哥哥你的命令,讓我統籌六部,翟海、陳煌一從臨海郡不斷傳來新政成果,吏治也算清明。”
她頓了頓,眼中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就是御書房的奏章,又堆得快比人高了,都等著殿下御覽。”
秦乾聞言,啞然失笑,帶著寵溺的無奈:“你這太子妃監國,處理得極好,便讓它們再堆高些也無妨。只是...苦了你了。”
他伸手,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拂過她眼下淡淡的青痕。
這個輕柔得近乎小心翼翼的觸碰,讓燕霓凰的心絃猛地一顫。
所有的端莊、堅強在這一刻彷彿有了輕微的裂痕。她沒有避開,反而輕輕側頭,將臉頰無聲地貼近他溫暖的掌心,如同貪戀溫暖的小獸,汲取著他闊別已久的氣息。
“不苦。”她閉上眼,聲音幾不可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鼻音
“只要殿下平安歸來...”話音落下,帶著沉甸甸的情意。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秦乾凝視著掌下這張清麗絕倫又帶著堅韌不屈的面容,心中湧動著酸澀與柔情交織的熱潮。
他沒有再多說,只是微微用力,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溫軟而帶著淡淡馨香的身體入懷,彷彿為疲憊的身心找到了最安穩的港灣。
燕霓凰沒有掙扎,溫順地依偎著他堅實寬闊的胸膛,額頭抵著他的下頜,安靜地聽著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隔絕了外面所有的喧囂與籌謀。
“對了,霓凰,我這一次回來還有著一個重要的事情於你要做...”
燕霓凰聽著立刻緊張了起來,看著秦乾。
秦乾幾乎是貼在了燕霓凰耳旁,低聲說道:“我們雖然成婚許久,但是聚少離多,一直沒有子嗣...今日,就把這個大事給辦了吧。”
秦乾此話一出,燕霓凰那張俏臉緋紅不已...
此刻的暖閣內,只剩下兩顆歷經風雨卻愈發緊密的心,在無聲中彼此慰藉,傳遞著最深切的愛意與依靠。深秋的寒意被徹底隔絕在外,唯有彼此的體溫交織,溫暖得如同孕育萬物的春光。
窗外,宮燈次第亮起,映照著重重殿宇的輝煌飛簷,在權力核心的靜謐一隅,屬於兩個人的溫情,如同深藏的珠玉,無聲流淌。
此刻的相依,便是征戰歸來後,最珍貴的犒賞。
接下去的幾天,秦乾和燕霓凰兩個人也是享受了難得清閒。
秦乾反而是開始幫助燕霓凰進行朝廷政務輔助,燕霓凰想要把這些個政務交給秦乾。
秦乾本就是不喜歡這樣朝政給牽絆住,而且燕霓凰做的非常好
日子一天天轉涼,而四國來朝的訊息也是不脛而走,滿朝都在期待這一盛世。
而這一天來的很快...
往日莊嚴肅穆的朱雀大街煥然一新,黑金兩色的龍驤衛甲冑在霜氣中泛著冷光,赤色的旌旗烈烈作響。
空氣中瀰漫著特製香料的清冽芬芳,與皇城特有的威嚴融為一體。
晨曦穿透雲層,為重重宮闕灑下淡金光芒,預示著一場註定要改變天下格局的盛會將在此啟幕。
沉悶的號角聲撕裂了清晨的寂靜,厚重的朱雀城門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緩緩洞開。
馬蹄踏過御街金磚的鏗鏘聲由遠及近,帶來北境的風塵氣息。率先出現在門洞陰影中的,是一面墨黑底色、繡著猙獰烏烈狼圖騰的王旗,在晨風中獵獵翻卷。
北蠻可汗烏烈·鐵勒端坐一匹烏黑神駿的戰馬之上。
他未著象徵汗位的華服,僅一身便於騎行的褐色貂裘裹覆著壯碩的身軀,掃過城門前肅立的甲士時,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一絲屬於草原雄主的驕傲。
他身後的那些個兒子緊隨其後,這支騎兵隊伍,好不氣派。
上前之後,烏烈.鐵勒翻身下馬,動作帶著遊牧民族特有的矯健與力量感,他大步踏上第一級玉階,右手鐵拳重重扣擊在左胸堅實的鎧甲上,聲如洪鐘:“北蠻可汗烏烈·鐵勒,覲見大夏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草原的雄鷹,今日歸集,願隨真龍翱翔天際,同沐太平盛世日輝!”誓言般的話語在空曠的門洞間迴盪。
秦乾見狀連忙上前一把扶住了烏烈.鐵勒,隨後對著烏烈.鐵勒說道:“大哥,你這樣可是太見外了啊...”
烏烈.鐵勒哈哈一笑,爽朗的對著秦乾說道:“嘿嘿,太子殿下的,這不是正式場合碼。”
說著烏烈.鐵勒朝著四下看了看,隨後小聲說道:“太子殿下,你看看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咱們小話,私下說...”
秦乾看到了烏烈.鐵勒依舊如同往常一樣爽快。
秦乾四下看了看,見沒有看到秦天德:“那我父親?”
烏烈.鐵勒無奈一笑說道:“秦天德老哥,我是怎麼勸都勸不會來...他說一旦回來,你就不願意讓他走了,他更怕那些文武百官牽絆住了...”
秦乾聽到了烏烈.鐵勒的話之後,笑了笑,隨後說道:“他們還真的是越老越頑童啊...”
秦乾把烏烈.鐵勒請到了一旁座位上,兩個人說起了小話...
緊隨其後駛來的扶桑車駕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沉靜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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