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慘叫聲...比萬鬼啃心還瘮人!那就是...活生生的阿鼻地獄啊!大火燒了三天!三天三夜!黑風崖...沒了!整個絕壁...燒成了...燒得通紅透亮、亮晶晶像一整塊巨大紅琉璃的樣子!整個山頭...那就是個現世的大焚屍爐!”
現場的那些個官員們沒一個臉色是好看,他們有一個算一個,他們臉色都是機器十分難看的。
因為,在他們這些個觀光團的口中,這個大夏國的戰力已經非人了。
至於他們口中說出的那些個話的真偽,誰也沒有沒懷疑。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些個人可是之前的反對派。
“那鍾煞...”范曄繼續是渾身顫抖,滿臉痛苦的說道“那個鍾煞弄個了白慘慘的大幡子從天上他們的那些個熱氣球上垂下來,上面血淋淋寫著十個大字...”
“降者生!負隅頑抗者盡屠!——就這十字!頂風能飄幾十裡地!”
“漫山遍野!山神教剩下那些鑽了洞的所謂山神教的人...再也沒敢露過頭!”
“這就是大夏國那些將軍的狠厲,他們都是鷹派的將領!”
范曄說到了這裡,似乎是耗盡了心力。
隨後就開口說道:“最主要的是你們知道他們那個鍾煞將軍多少歲嗎?”
一行人紛紛搖頭。
范曄繼續說道:“十歲!”
聽到了范曄的話之後,這邊的人都開始驚呼了起來。
“什麼,十歲?”
“範大人,你開什麼玩笑啊?”
“一個十歲孩童怎麼如此嗜殺…”
這些個大臣都是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范曄對著眾人說道:“諸位,這個我沒有必要騙你們!不僅僅是我,同行的大人們都是知道的…”
“且聽我說完之後,諸位大人在表示你們的態度吧。”
燕烈梟點著頭:“諸位大人,且聽範大人說完…”
燕烈梟說了一下之後,其他大人便不再開口了
“...老臣...後來去了新山屯...”許久,范曄微弱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茫然與更深邃的敬畏,“他們那個新山屯的張老漢死了...兒子死了...被燒得一片焦黑、血都凝成了塊...可...可夏國竟把那裡...建成了另一番神蹟!”
他掙扎著,眼中閃動著難以置信的光芒:“那廢墟...慘不忍睹!可夏國的工部...帶著無數人,在那片焦土上‘種牆’!”
“種牆?”龍椅上的燕烈梟低沉出聲。
“是!種牆!”范曄斬釘截鐵,帶著目睹神蹟的恍惚“密密麻麻的鐵棍子插進地裡!像插秧!再用那他們所謂‘鋼筯混泥土’的漿...嘩啦啦倒進木框子裡!一層鐵棍一層漿...一層層往上‘長’!才十天!十天啊陛下!”
他伸出枯瘦的雙手比劃著高度“一道...黑黢黢、灰撲撲,石頭般結實!比咱京城城牆只高不矮的牆!就在那燒焦的廢墟上拔地而起!像一個巨大的鐵印杵在山口!”
他抹了把汗,聲音帶著敬佩與苦澀:“老臣使勁踹了一腳,差點把腳脖子崴折了!那夏國的工匠說,此牆,能任由我們破城軍隊,攻擊百日,砸出坑算你們本事!!”
“臣一開始還不信,去找了重錘,去砸。幾錘下去,毫髮無損...信了!那玩意兒...硬得不像人間的東西!”
“最震撼老臣的...不是這牆!”范曄語氣加重!
“是人心!夏國太子秦乾...他除了霹靂手段,更是會攻心!”
“他用會飄的孔明燈...‘偵察氣球’!把油布片片撒滿了十萬大山!上面畫著新山屯的新屋子!新學堂!新冒芽的田埂!寫得明明白白:下山,有地有屋有糧!二十年不交稅、不當差!用畫報的模式,是誰也沒想到!”
“這一手可比他們那些開山雷,以及火龍油還狠!山民們瘋了!多少人拿著布片子偷偷找下山的路!不戰屈人之兵,是上上策也。”
他最後的聲音幾不可聞,卻清晰地敲在每個人心頭:“他燒了那茫茫十萬大山...卻給百十萬人...又生生在焦土上造了一個桃源!讓那些山民...從鬼變成了人!”
“雖然,他們戰鬥中,殺了不少他們的自己人,但是山民們非但沒有恨秦乾,反而是對於秦乾感恩戴德,這就是秦乾的能力...”
“所以,根據臣一路過來的經歷來看,這個大夏國不光光是全面碾壓了我們,最可怕就是秦乾那個強大的阻止能力,以及可怕的心計,他精通人心和人性...”
范曄說到了這裡之後,由於剛才情緒方面的激動,讓范曄此時有些虛脫。
范曄說完之後,全場鴉雀無聲。
燕烈梟坐在了龍上看到了這些個官員們面面相覷的沒有說什麼。
燕烈梟此時對著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墨寒說道:“墨相,你以為如何?”
這一次燕國的世家門閥被剷除多虧了,燕烈梟和墨寒兩個人唱了這一麼一出雙簧,才得以這麼順利。
而雖然後來燕烈梟也回來給墨寒證明了,但是大家對於墨寒還是十分忌憚。
所以,儘管這一次墨寒是支援聯邦制的但是大家反對,他也就是沒有接茬,他知道了接茬之後也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