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谷畸亭,亂殺全域性

第8章 夜談

谷畸亭也不磨嘰,接過烤魚就往嘴裡塞。

魚皮烤得酥脆,咬開時能聽見輕微的咔嚓聲,內裡的魚肉卻嫩得很,用松針燒製的清香混著鹽粒的鹹鮮在舌尖打轉。

“行啊高哥,這手藝藏得夠深啊!比酒樓裡做的蒸魚都好吃,難不成你在哪個大酒樓裡的伙房學過廚藝?”

高艮沒像往常那樣懟人,只是用樹枝撥拉篝火堆裡的紅薯。

“屁的廚藝,那年在山海關外,跟著幾個老獵戶鑽林子躲鬼子,人家看我餓得啃樹皮,丟給我根烤叉教的。”

他忽然抬頭,目光穿過跳動的火舌落在谷畸亭臉上,“現在啥年月?鬼子佔了東北三年,鐵蹄都快踏進華北了。我輩修行人,總得先學會在這世道里活下去吧。”

谷畸亭啃魚的動作頓了頓。

1935年,可不就是鬼子在長城沿線折騰得最兇的時候?

那時候的東北慘啊!

整村的百姓被趕去修炮樓,老人跪在路邊啃凍硬的窩頭,小娃娃的棉襖補丁摞補丁,跟叫花子沒啥兩樣。

一想到這些,谷畸亭感到喉頭突然發緊,他低頭狠咬了口魚肉,魚刺卡在後槽牙間硌得生疼,卻比心裡的堵得慌好受些。

為了扯開這沉甸甸的氣氛,他甩了甩手裡油乎乎的魚骨頭,咧嘴笑道:“高哥,你明知道我是全性,還巴巴地揹我下山?不怕我趁你不注意抹了你脖子?”

高艮往他腿上丟了塊焦黑的紅薯。

而後他拿起一個紅薯吹了吹,滿不在乎地說道。

“少來這套。全性裡也有不把人命當螻蟻踩的,你是第二個讓我覺得順眼的。”

“喲呵~”谷畸亭挑眉,一下就來了興趣,“我還成‘第二’了?第一個是誰?”

高艮盯著篝火,露出一副回憶的神色。

“你們全性的代掌門,無根生。”

谷畸亭拿著烤魚的右手突然僵在半空,魚腹上的油汁滋地滴進火堆,騰起一小簇白煙。

無根生——四哥的名字在舌尖滾了滾,終究沒說出口。

倒不是不想說,而是無根生的模樣在谷畸亭的腦海裡卡了殼。

自己分明記得四哥當上代掌門時不過三十來歲,身著短打裝束,一頭短髮利落得很,可具體怎麼坐上全性掌門那把破交椅,老全性們如何吹鬍子瞪眼的,竟全成了模模糊糊的影子。

想到這裡,谷畸亭後頸突然發毛,自己的記憶怎會如此混亂?!

作為穿來的局外人,怎麼會連高艮與無根生初見時的名場面都記不清?

拜託!自己可是原著十年老粉呀!

更詭異的是,搜刮原主記憶,竟只有1935年之前的片段,連未來要當三十六賊的事都只剩個大概的輪廓,中間年月特別是關於無根生的硬是想不起來,只留下些淡淡的殘影。

“系統這王八蛋……”他在心裡暗罵一聲。

敢情繫統這狗東西不僅把他塞進1935年的時間線,還把記憶砍成了殘章,只留谷畸亭本主的人生軌跡,前世那些上帝視角的劇情全不見了,除了知道自己未來要搞大事,具體咋搞全得靠蒙。

要完成系統的任務,就只能靠自己了。

為了掩飾心中的不爽,他故意用魚骨頭敲了敲高艮的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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