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谷畸亭,亂殺全域性

第8章 夜談

“高哥居然見過我們掌門?那得好好說道說道,我們這個掌門可是得到全部全性認可的,不過剛接手的時候,可是被部分全性罵成‘乳臭未乾’,你瞅著他哪兒順眼了?”

高艮往嘴裡塞了塊烤得發黑的紅薯。

“順眼?你們全性掛羊頭賣狗肉的貨還少?嘴上喊‘損一毫利天下,不與也’,實則荒唐事兒沒少幹。”

“就說前陣子你們全性有個門人,在保定城逼死個刻碑匠人,無根生愣是蹲在靈堂守了七天,你說他圖啥?按你們全性的理,這事跟他半毛錢關係沒有,犯得著把自己搭進去?”

谷畸亭撥弄著魚骨頭冷笑一聲:“楊朱那套早被曲解了,現在全性不過借個由頭胡作非為,掌門算是少數還拎得清的。”

話雖這麼說,心裡卻驚得發顫。

原主記憶裡,無根生接掌全性時確實鬧過風波,可高艮說的這事兒,他竟半點印象沒有。

系統這是連關鍵劇情都鎖死了?

高艮突然把烤叉往地上一丟。

“別跟老子打馬虎眼。你們全性自稱楊朱傳人,講究‘貴己重生’,可老子見著的全性,要麼拿那人皮做符,要麼趁亂劫財,真正守得住‘不拔一毛’的,也就你的這位代掌門:無根生了。”

谷畸亭沒接話,只是用魚骨頭撥弄篝火。

火光中,原主的記憶殘片裡,有第一次與無根生相遇。

那是無根生第一次帶他劫鬼子糧車時說的話。

“小谷,全性不是讓你無法無天,是讓你在這世道里,至少能護住自己這根毛。”

“高哥這話,”他忽然咧嘴一笑,把魚骨架甩進火堆,“倒像是誇我們全性的掌門。”

高艮啐掉嘴裡的紅薯皮:“少往臉上貼金。無根生那瘋子,在天津衛迎鶴樓給李慕玄那小子平事兒時,竟讓各名門的年輕豪傑把他當屁放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真動起手來,本事也夠看,還破了我兄弟豐平的金火,到現在我都沒看出他當時使的是什麼手段。”

李慕玄?

這人自己記得呀!

谷畸亭一驚,迅速在記憶裡翻找——沒錯,李慕玄師從“王鬼手”的那位,一手倒轉八方的雜耍手藝,卻耍得出神入化,在全性年輕一輩裡也算號人物。

原來高艮與無根生的交集,早在迎鶴樓事件就埋下了。

高艮突然自嘲一笑,用烤叉戳了戳燃燒的枯枝:“迎鶴樓那事兒,說白了就是名門弟子仗著人多勢眾欺人。李慕玄那小子雖說脾氣衝,可真見了陣仗半點沒慫,倒轉八方也絕不是雜耍玩意兒,好生讓人長了一番見識。”

谷畸亭挑眉:“合著是你們這些名門子弟先挑的事兒?”

“可不是?”高艮往火裡吐了口唾沫,“一聽是全性王鬼手的徒弟,這幫人就跟見了髒東西似的,冷嘲熱諷不說,還不準人家喝酒。明明能坐下來論論道理,偏要喊打喊殺。現在想起來,不就一群混球嗎?”

谷畸亭聽出話裡的門道,嘴角一勾:“高哥這話新鮮,合著在你眼裡,我們全性反倒是講道理的了?”

“少扯淡!”高艮瞪了他一眼,語氣卻軟下來,枯枝在火裡噼啪炸開,“老子沒說全性好,只是無根生那瘋子……他做事不按套路,卻比那些端著架子充大爺的正派更像個人。迎鶴樓裡面,沒一個敢認自己人欺負人的,反倒是他個全性妖人,硬是能好好的講道理。”

他忽然盯著跳動的火光,聲音又低了幾分,“比起他,老子有時候都覺得慚愧。”

谷畸亭咧嘴一笑。

“高哥這話,莫不是對我們全性起了興趣?要不跟我回去見見掌門?準保給你留個座兒——當然,前提是你受得了那幫老瘋子整天互相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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