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畸亭立馬反應過來。
是自己糊塗了,這會兒關石花還是個小姑娘呢。
不過還好,只來了一位出馬仙兒。
還有從苑金貴口中的資訊,自己已然得知此次任務的基本資訊。
在原著裡無根生確實和一個瘋和尚打過賭,這才得了他自在化天魔咒。
合著瘋和尚就是苑金貴嘴裡的狂寂。
他抬眼望著苑金貴,突然壓低聲音:“苑哥,那廖鬍子是東北出馬仙的總把頭,他家講究‘人仙合作’,仙家把弟子當眼珠子護著,咋還盯著天魔咒這種邪性玩意兒?”
苑金貴吧嗒著旱菸笑出滿臉褶子,菸袋鍋子敲得八仙桌咚咚響。
“嘿,小谷你這記性倒好!出馬仙那套‘香火換功德’,看著是人與仙家親如一家,可架不住有人想走歪路啊,保不齊這天魔咒能讓仙家吞怨靈長道行,不比辛辛苦苦練十年快當?”
他突然擠眉弄眼,活像瞧見了什麼妙事,“不過嘛,廖鬍子那老東西精得跟狐仙似的,指不定打著別的算盤……”
谷畸亭盯著對方一臉壞笑,突然想起原著裡苑金貴對王鬼手煽風點火的事兒。
要不是他在中間挑唆,李慕玄的結局怕要改寫。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這老小子表面糙楞,肚子裡全是彎彎繞繞,顯然有話沒說透,當下也不好繼續追問,只把話頭往正事上帶。
“既是出馬仙的人也在找狂寂,咱得趕在他們前頭,別把掌門安排的差事辦砸了。”
苑金貴突然把旱菸往炭盆裡一按,火星子滋啦蹦起:“成!你要走我不留,反正你嫂子煮的菜確實不好吃。”
他咧嘴一笑,露出半顆缺牙,“這趟差事哥哥我幫不上忙了,你嫂子說秦嶺雪水養人,讓我安生過日子。可我本就不是安分的主兒,明兒就去尋門內兄弟耍耍……”
谷畸亭剛起身告辭,苑金貴突然一拍大腿:“急個啥!哥哥我雖說不管正事兒,可不能讓你兩條腿跑山路。跟我來!”
他踩著棉鞋往院子外頭走,谷畸亭跟在身後。
繞過結著冰稜的圍牆,雪地陰影裡停著輛鐵皮傢伙。
箱型車身方正硬朗,鍍鉻格柵映能蹭出人影來,輻條輪轂上還沾著未化的雪粒,備胎外掛在車尾,用粗麻繩捆得歪歪扭扭。
車頭那枚“DATSUN”車標擦得鋥亮,在雪地裡泛著冷光。
苑金貴得意地拍著車門。
“咋樣?上個月搶的鬼子車!那小鬼子敢撞老子,老子乾脆利落殺人奪車,還別說,開這玩意兒帶勁得很,比騎馬強多了!”
谷畸亭咧咧嘴:“苑哥,你這是搶了鬼子的軍車啊!我要是開這車撞見鬼子,不得被槍子兒打成篩子?”
苑金貴啐了口唾沫,哈哈大笑。
“你慫個蛋!鬼子主力在東北呢,秦嶺地界兒哪兒來那麼多鬼子?就當幫哥哥磨合磨合這車——要是真出事兒……”
他突然壓低聲音,“我相信,以你小谷的本事也逃得掉。”
逃你娘個蛋!
這個壞種是想讓自個兒給他試試看,開這車子會不會被鬼子抓吧!
要是出了事兒,那就是替他背黑鍋。
谷畸亭在心裡暗罵“老狐狸”,卻也知道這趟山路沒車不行。
思前想後,自己的必須趕在這些出馬仙兒的前面才成,還是決定開這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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