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喉結滾動，手中的雪茄不自覺地抖了抖：“哥......不會吧......”
“不會？你個傻吊，好好用腦子想一想！”
王星耐著性子解釋道：“周世昌是什麼人！對他來說，能賺錢的是兄弟，不能幫他賺錢的，那就是廢物！看看石榮的下場！當年一週地產的功臣，現在連董事會的大門都進不去！”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王星陰鷙的側臉：“壁虎家居本就是給地產做配套的，現在地產行業寒冬，我們全靠小業主訂單苟延殘喘。”
他猛地掐滅雪茄，“你倒好，一把火燒光了最後的口碑！”
“等著吧！”
王星又倒了杯酒，冰塊碰撞聲像是喪鐘，“等這事風頭過去，周世昌第一個要處理的就是我們這兩個‘累贅’。”
王耀聽完王星的話，臉色瞬間煞白，雙腿一軟直接蹲了下來。他仰頭望著王星，聲音都在發抖：“哥......那咱們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你有主意？”王星冷冷反問。
王耀茫然地搖了搖頭，手指無意識地揪著地毯上的絨毛。
“沒主意就別問那麼多！”
王星突然俯身，一把揪住弟弟的衣領，“記住，接下來一切都聽我安排。”
雪茄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繚繞，王星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笑容，那笑容讓王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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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辦公室內，百葉窗緊閉，將午後的陽光切割成一道道慘白的光柵。
周世昌歪坐在真皮老闆椅上，嘴角的淤青在顯示器冷光下泛著紫黑，滑鼠的點選聲與林曼妮在桌下的窸窸窣窣聲此起彼伏。
電腦螢幕上，蜘蛛紙牌的紅黑花色不斷疊加。
周世昌突然狠狠砸了下滑鼠——遊戲提示“無路可走”的彈窗，像極了這幾天收到的各色壞訊息。
“親愛的~”
林曼妮從辦公桌下鑽了出來，擦了擦嘴角，拿起了桌上的紅花油。
下一秒，周世昌只覺得一股石楠花味混著藥油味撲面而來。
“該換藥了。”
她的指尖剛碰到周世昌嘴角的淤青，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氣，皺眉道：“輕點！你想疼死我？”
“哎呀，人家錯了嘛~下次我會注意的！”
林曼妮撅著紅唇，手指在周世昌肩上畫圈。
她突然壓低聲音，紅指甲輕輕劃過手機螢幕：“親愛的，你不是讓我盯著分公司的高管們嘛！今天，我查到件有趣的事呢。”
周世昌眯起腫脹的眼睛，看著遞到眼前的手機——照片裡石榮和丁青並排坐在礁湖邊，兩人的魚竿幾乎要碰在一起。
陽光在水面折射的光斑，將石榮諂媚的笑容照得清清楚楚。
“自從你讓我做了人事總監，我就安排了好幾個私家偵探，時刻盯著這幾個分公司的老總。”
林曼妮的指甲在“已傳送”的郵件圖示上點了點，“剛巧，昨天上午，負責跟蹤石榮的私家偵探，拍到了這張照片......”
“操！”
周世昌突然暴起，辦公桌上的檔案飛散如雪。
他一把掐住林曼妮的手腕：“馬上叫石榮滾過來！”
林曼妮吃痛地皺眉，卻看見周世昌另一隻手正瘋狂點選著集團內網——人事系統中，石榮的電子門禁卡狀態已經變成“凍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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