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活命的代價,就是讓拓跋冷淵看到她埋藏於心底的野心。
拓跋冷淵舔乾淨她脖子上的血漬後,又逐漸下移,滾燙的唇瓣從她的鎖骨一路吻到心間。
“嘶——”
靈萱心口抽痛,下意識一讓。
拓跋冷淵也頓住,從她溫軟的胸前抬頭,見她心口包紮處微微起伏,如同一隻敏感的小獸。
他伸手,用掌心輕輕覆上,一股暖流傳遞,小獸卻依舊喘息。
“疼嗎?!”
他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麼了,竟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只是他嗓音柔柔的,有無奈,也有憐惜。
“妾……”身下的嬌人兒嬌嬌柔柔,濃密的睫毛垂下,掩去眸中的羞意。
“沒有昨夜疼。”
他一時竟有些懊惱,昨夜,他已經夠輕的了。
此時外頭有人傳話,說是小皇帝急傳他進宮。
他替靈萱掖好被角,輕聲道:“你且安心睡吧,我還需去一趟宮裡。”
靈萱抓住他的衣角,問道:“王爺今夜又不回來了?”
拓跋冷淵微笑,如玉一般的面龐難得柔和:“你放心,王翁他們不會再動你了,你先乖乖把傷養好,宮裡的事情,你無需多問。”
她垂眸含羞,為難道:“可是,這裡是王爺的房間,妾睡在這兒……”
他輕輕捧起她的臉頰,逼迫她對上他的眼眸:“靈萱,這裡是攝政王府,本王說的話,不管用嗎?!”
靈萱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燙,囁嚅道:“妾……妾不是這個意思。”
她話還沒說完,便覺得唇間被人咬住,滾燙的,乾燥的,吮吸著她的芬芳。
那人很是滿意地看著她嬌羞的模樣,低聲道:“今日先放過你,乖乖等本王回來。”
“好。”她應聲,看著他的玄色身影走出殿外,臉上的羞澀猛然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冷漠。
她深知,拓跋冷淵如今對她所有的好和柔情全都是假象。
只要他一旦動怒,自己還是那個可以被隨意處置和殺死的奴婢罷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動心,深陷進去。
不然一切全都前功盡棄了。
阿姐的仇,她必須報!
……
一連過了好幾日,靈萱的傷漸漸好了,都不見拓跋冷淵的訊息。
那日天氣晴朗,她覺著無聊,便在王府侍衛的護送下前往皇宮一趟。
在宮中,她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沿路的宮人們見了她都畏畏縮縮的,神色間有些懼怕。
靈萱覺得奇怪,伸手摸臉,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細小的女音:“內貴人,內貴人?”
靈萱轉身,瞧見有個青衣宮裝的宮人在樹底下喚她。
那人手上端著一個紅漆木盤子,身子微躬,面上有些焦急。
靈萱匆匆走去,問道:“你是?!”
青衣宮人連忙將她拉到樹後,又左右張望了一眼,才道:“內貴人,您的傷可好些了?”
靈萱哂笑道:“姐姐還是莫要叫我貴人了,倒是折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