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瞧著燈火輝煌的宮殿,深吸了一口氣。
殿門前有宮人等候,那人領著她從偏殿進入,直接繞去了後殿。
沿途中,她聽到大殿內眾臣慷慨激昂的商討聲。
“攝政王殿下,您坐著這監國的位置,卻屢屢不把陛下放在眼中!這麼重要的事情豈能不請示陛下?!”
“陳大人,你也知道陛下如今病重,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不就是要替陛下分憂,替攝政王分憂嗎?!”
被喚做陳大人的男子有些憤怒:“哼!難道陸大人早就已經做好了謀朝篡位的準備?”
那位陸大人不再理睬陳大人,恭敬地對著上座道:“王爺,您日日侍疾,陛下都病倒了這麼久,您倒是給句準話啊?”
陸大人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這陛下,到底……崩了沒?”
靈萱聞言,大驚失色,看了一眼帶路的宮人,低頭快走。
直到被帶到了後殿,那宮人都未曾與她說過一句話,只將殿門合上,留她一人在裡面。
殿內燃著龍涎香,前殿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她踱步來到桌案前,拿起一本攤開的奏摺翻看。
原來拓跋冷淵都做好了登基的準備,就等……小皇帝崩了。
“你都看過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音,靈萱嚇了一跳,拓跋冷淵正站在殿門口似笑非笑地將她瞧著。
她心中惱怒,他走路怎的一點兒聲音沒有?
面上卻乖巧行禮,答道:“是,妾私以為,只要陛下崩了,那王爺就有權處置七皇子,還能將七皇子的生母——沈貴妃的勢力為己所用!”
拓跋冷淵一步步走近,鳳眸緊盯著她:“那你覺得,陛下此時崩了沒有?”
“陛下……”靈萱抬眼道:“還活著。”
拓跋冷淵勾唇,一把攬過她的細腰,低語道:“靈萱,有沒有人同你說過,女人太過聰明,不是件好事兒?”
靈萱抵在他耳邊,輕聲道:“妾聰明些,總能幫到王爺,就像王爺下不去的決心,妾可以替王爺下!”
下一刻,靈萱只覺得身子一輕。
他將她抱坐到桌角上,扯開她的腰帶,埋頭在她頸間瘋狂親吻。
她雙腿輕輕勾住他的窄腰,臉頰潮紅,急促喘息,又突然想起什麼,抵住他的胸口,軟綿綿道:“王爺,三個月……還沒到呢!”
拓跋冷淵也停住動作,輕聲問她:“身體……好些了?”
靈萱趴在他肩頭喘氣,含羞道:“好些了。”一頓:“妾其實……很想要……”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驚喜,將瘦小的她整個舉起,胸腔間發出興奮地低鳴:“靈萱,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靈萱騰空而起,嚇得死死地抓著他的衣領,垂眸道:“還請王爺再忍耐幾日,等妾身子痊癒了,便能好好服侍王爺了。”
“不是這句!”那人蹙眉,見靈萱緊咬著唇瓣,羞紅了臉,才有些不甘地放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