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天色不早了,若是今日王爺不動手的話,等到沈貴妃的兄長回朝,那便來不及了。”靈萱說道。
拓跋冷淵將她抱坐在腿上,問道:“那你就不怕,本王登基後給你扣上一頂弒君的罪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靈萱伸手去揉捏他的耳垂,嬌聲道:“王爺說什麼呢?陛下明明是病逝的,幹妾何事?”
他點著她的眉心:“以前覺得你是隻狸貓,如今看來,倒是隻狐狸!”
“王爺謬讚,”靈萱坐起身來,仿照著拓跋冷淵的筆跡在黃紙上寫下一串小字,“妾去服侍陛下,那定然要王爺的令旨,王爺瞧妾這字寫得可好啊?”
“沒想到你軍妓出身,居然還有這等本事?”拓跋冷淵扶筆,握著她的葇荑提字,“只是你模仿的雖像,筆力間卻少了些力道,還差些功夫。”
“是是是,妾哪裡比得過王爺呢?”她擱筆,將蓋了章的令旨收起,行禮告退。
拓跋冷淵派宮人領她去未央宮。
未央宮內,氣氛凝重而莊嚴,宮牆高聳,彷彿能隔絕世間一切喧囂。
那裡的宮人們見到攝政王的令旨,無不面色肅穆,紛紛恭敬行禮,帶著靈萱來到內殿。
內殿這裡與外面的肅殺之氣截然不同,一股濃郁而苦澀的藥味撲鼻而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殿內,鮫紗翩躚,燭火昏暗,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遠處的床榻上靜靜地躺著一青年男子。
那人氣息微弱,眼睫顫抖,面容蒼白如紙,氣息微弱。
這,便是大趙的皇帝,一個曾經風光無限,如今卻只能臥病在床,任人擺佈的君主。
甚至,他最信任的攝政王拓跋冷淵,如今卻要來奪走他的皇位,還要對他趕盡殺絕。
“陛下,臣是攝政王殿下派來服侍您的,您可要乖些,一會兒將湯藥喝了。”靈萱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間帶著哄騙。
趙帝吃力地睜眼,看見靈萱時,眼睛瞬間瞪得滾圓。
那雙曾經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充滿了驚恐與絕望,像是見了妖魔一般,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靈萱不懂他這是怎麼了,但也沒過多在意。
她輕笑道:“陛下這是怎麼了?可是臣長得像什麼人?”
趙帝的喉嚨間發出唔唔唔的聲響,嘴角抽搐,掙扎了半晌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靈萱見狀,頓時笑得更加燦爛了:“原來陛下竟病得這麼重呢!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顫巍巍地伸出食指,指著靈萱,喉嚨裡咕嚕嚕的,忿恨極了。
靈萱眸中閃過一絲殺氣,沉聲道:“陛下既然說不出話,那就不要說了,聽我說!”
她說罷,將他的手按下,眼中閃爍著刻毒的兇光:“趙帝!”
“我所愛之人,我所故之地,我的親人朋友,我最好的阿姐,我曾擁有過、經歷過的一切……都被你全部毀掉!”她拭淚,深吸一口氣,悠然道:“你放心,拓跋冷淵捨不得殺你這位手足兄弟,我將你千刀萬剮卻都不夠!”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伴隨著宮人急促的嗓音:“靈大人,靈大人!”
靈萱起身開門,那宮人很是焦急道:“靈大人,攝政王殿下叫你快些去後宮!”
靈萱警惕道:“出什麼事了?”
那宮人上氣不接下氣:“您就別多問了!跟我走便是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