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她進入未央宮之後,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姓甚名誰。
就算拓跋冷淵來喊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
更不可能連一個緣由都沒有,就要往後宮去。
那宮人說完,眼睛朝著內殿裡瞟。
“你可有王爺的令旨?”靈萱又將殿門合上一些,只留下一條縫隙。
宮人搖頭到:“就是因為太緊急了才沒有!您還是快些隨我走吧!”
內殿裡傳來趙帝支支吾吾的聲音,靈萱趁機與她道:“你也瞧見了,我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陛下這邊需得有人侍奉著,不如你先去,我隨後便到。”
那宮人不想靈萱竟如此難騙,伸入門縫抓住靈萱的手,就往外拽。
宮人力氣很大,一把便將靈萱拖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靈萱心下了然,抬眼問道:“你根本就不是王爺派來的,對吧?”
她打量一眼那宮人的腰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華陽宮的侍女,是沈貴妃派來的人。”
宮人頓時目露兇光,一把拽起她就往外拖:“貴妃娘娘說的果然不錯,攝政王又豈會用愚人?怪就怪……你跟錯了主子,惹了滔天的罪過!”
靈萱環顧四周,見未央宮的宮人們都已不見人煙。
她若是再走了,這小皇帝不就被他人控制起來了?
那自己還怎麼取得拓跋冷淵的信任。
她抓起宮人的手臂一頓亂咬,那宮人急忙收手,大罵道:“賤人,你屬狗的嗎?!”
手上的力道一鬆,靈萱見狀,撒開腿就跑。
宮人剛要追去,卻被闖入的羽林軍攔下。
領頭的將領看了一眼宮人的腰牌,道:“華陽宮的侍女來此處作甚?”
未等宮人回答,他便揮手厲聲道:“我等奉命保護陛下,閒雜人等一律拿下!”
靈萱躲在遠處,心口一緊,也不知外面情況如何了,這羽林軍也不說奉了誰的命,氣勢洶湧便來拿人。
她跑回內殿,看了一眼還在喘氣的趙帝,鬆了口氣。
可她剛走到床榻前,門外又傳來敲門聲,如同狂風驟雨般拍打在門上。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不露出怯色,只開了一條縫隙,對著外面怒目道:“羽林軍如今都如此囂張了嗎?陛下剛睡下,這是又要將他吵醒嗎?”
敲門之人面露驚色,有些為難地望著身後的將領。
將領上前,直直地盯著靈萱,故作恭敬道:“方才末將在院中擒到了一名華陽宮的侍女,以為陛下遇難,這才急忙趕來,還請內貴人見諒。”
靈萱道:“既如此,那便有勞將軍了。”
她說完,便要關門。
可門框卻被那人扒住,靈萱蹙眉問道:“將軍這是做什麼?難道還要親自走進來,驗一下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