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她的脖子直逼牆角,靈萱的腳從地上拖過,冰涼的牆面緊貼著後背。
她被他掐得喘不上氣來,臉頰漲得通紅,雙腳騰空懸起。
她死死地扒著他的手,左右掙扎不得。
窒息,撕裂,刺骨,鑽心。
“草芥一般的螻蟻,你憑什麼覺得本王不會殺了你!”
他胸腔間發出低吼聲,眼中殺氣熊熊燃起。
殿內殿外跪了一地人,卻無人敢喘息一聲,生怕觸了攝政王的雷霆怒火。
靈萱的氣息越來越弱,掙扎的幅度也越來越小,可拓跋冷淵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摁壓著她繼續往上提。
“娘娘,娘娘!您慢著些!王爺還沒走呢,您先把衣服和鞋襪穿上啊!”
此時,外面傳來一陣聲響。
陸惜赤足從內殿趕來,身後的宮女拿著外衣跟在她身後,一臉驚慌。
“王爺!還請王爺饒了靈萱姑娘一命!”
她聲音弱弱的,即便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充斥著無力感。
拓跋冷淵眸中閃過一絲不悅,手一鬆,靈萱便徑直摔到地上,捂著脖子拼命地咳嗽起來。
“你來做什麼?!”拓跋冷淵蹙眉,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宮人,“還不快把陸才人帶回去!”
陸惜哭著在拓跋冷淵跟前跪下,面上點點淚光:“妾不回去!王爺!妾求求你,饒靈萱一命吧!方才妾掉進水裡,是她將妾救上來的!她是妾的恩人!”
拓跋冷淵眸光微動,看向衣衫單薄的陸惜,蹲下身子將她打橫抱起,佯怒道:“剛醒就到處亂跑!還專程來替一個奴子求情!”
陸惜不敢掙扎,眼睛紅得像兔子一般,低吟道:“王爺,妾此生不敢有所求,只是靈萱姑娘……”
拓跋冷淵厲聲將她的話打斷:“罷了!本王答應你便是了!”
“這樣可如你意?”拓跋冷淵復又柔聲問她,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陸惜垂眸道:“王爺還是將妾放下來吧,這裡還有人呢!”
拓跋冷淵抱著她,大步穿過內殿,沿路的宮人們紛紛低頭垂首,只聽見陸惜無力的嗓音響起:“王爺……這樣不好……這裡是皇宮,不是你的攝政王府。”
可拓跋冷淵絲毫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緊鎖著眉目:“如何不好?你總是和本王說這樣不好,那樣不好,到頭來可有一樣事情是好的?”
他在床榻前駐足,有些惱怒地看著陸惜:“七八年了,自從父皇死後,你就總是這幅樣子,你若是這麼想隨父皇而去,本王許了你便是!”
反正小皇帝已經死了,新帝才滿月,整個趙國他做主。
陸惜緩緩對上他的眸子,雙手縮在胸前,喃喃道:“阿淵,三年未見,你果真變了許多。”
拓跋冷淵將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沉聲道:“惜兒,本王早已不是那個在長樂宮哭泣的小男孩了,我現在是至高無上的攝政王。”
他說完,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