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恬不知恥的賤蹄子!”王翁尖細的嗓音刺得人耳朵疼,他狠狠地瞪了眼一旁的宮人,“還不快把這小娼婦拖下去凌遲處死!”
春風吹拂,腰間玉帶之人頓住腳步。
“慢著!”
拓跋冷淵回眸,慢慢踱到靈萱面前。
只是他臉上斂了笑意,直勾勾地盯著她。
“今天晚上,把這個女人捆起來,送到本王的王府去!”
王翁剛想說些什麼,卻見拓跋冷淵早已踏入殿中,沒了身影。
靈萱回到浣衣局時,宮女們都一蜂窩地湧上來圍著她,七嘴八舌地問東問西。
“靈萱,攝政王殿下長得俊不俊吶?”
“王爺同你真有過魚水之歡?”
“嘁,看她平時是個老實人,原來這心裡呀,卻想著做咱們的主子!”
“可是,攝政王妃哪有那麼好當的!”
靈萱通通不理睬,這些人無非就是眼紅妒忌罷了。
真要讓她們這麼做,怕是沒一個敢的。
這時,人群中擠出來一個胖丫頭,頂著一身肥肉,擋在眾人面前:“別問了別問了!我們家靈萱日後是要成為攝政王妃的,哪能同你們一道?”
有人嘲諷她道:“喲!平日裡你可沒少欺負人家,人家現在被攝政王看中了,你就上趕著拍馬屁了?”
眾人皆笑,做鳥獸散。
“靈萱,我知道我平時對你是不太好,但是,我們都是楚人,不應該相互幫助,相互理解嘛!”
靈萱靜靜地看著珍珠貪婪的嘴臉,拍著她豬蹄一般的手,露出一抹陰鷙的笑:“你說得對,以後到了攝政王身邊,我一定不會忘了你。”
珍珠哼了一聲,將豬蹄一收,攏著袖子啐了一口:“但願如此吧!午飯沒留你的,你也知道,我一向吃得多,不然沒力氣幹活。”
靈萱嘴上應著,心裡冷笑,這頭豬幾時幹過活了?不都是大事小事全推給她?
怪罪下來全是自己挨板子,她一個人樂得悠哉遊哉。
珍珠叉著水桶腰,指著面前堆積如山的衣服,說道:“你不是晚上才去攝政王府嗎?我看你呀,還是把今日的活兒都幹了再走罷。”
她說完,轉身便回了屋子裡,不一會兒就傳來她如雷般的鼾聲。
靈萱不作聲,低下頭來忙活,有同僚路過時同靈萱說小話,告訴她珍珠在背地裡說了她不少壞話。
靈萱就笑笑,也不表態。
現在的她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她心裡只有仇恨。
等她忙完了手裡的活兒,天色已經黑了,老遠就聽到屋子裡珍珠殺豬般的笑聲。
“我同你們說,那個靈萱啊,純純就是個窯子裡的貨色!你們知道她有多欠嗎?”
“不說多,我同她在楚國逃難的時候,路上最起碼被七八個老男人給上了!”
“反正她呀,就一個字兒,髒!”
……
屋子裡鬨堂大笑,突然“砰”的一聲,門被轟開了。
靈萱正站在門前,面色鐵青。
眾人皆是一驚,紛紛噤聲散去。
只有珍珠頂著一坨肥肉,用香腸一般的手指摳著鼻孔,若無其事道:“你回來啦?什麼時辰去攝政王府啊?”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