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請仵作前來驗屍,也未必有用。
可,怕就怕……
“席貴人!奴婢昨日半夜起身如廁,親眼瞧見……親眼瞧見靈大人將此人推下了井!”
席玉起身,正色問道:“你可看仔細了?誣陷女官,可是要掉腦袋的!”
“千真萬確,當時奴婢也不敢相信,只是聽著那胖子的口音,像是……像是喝醉了!”
平日裡的珍珠,靈萱興許推不動她。
可若是她醉了酒,那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兒?
多湊巧,昨日靈萱恰巧就請珍珠吃了酒。
這樣一來,靈萱還真是……百口莫辯了。
席玉面上掛著一絲歉意,同靈萱道:“靈姐姐,你看……”
靈萱心底冷笑,看來這個席玉一早就做好了局,想趁著拓跋冷淵不在,好把她殺人滅口。
她現在幾乎就可以肯定,昨晚席玉進她的屋子時,就已經起了疑心。
席玉身為宮人,卻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不穿宮裝,足以見得小皇帝和拓跋冷淵對她的偏愛程度了。
若是靈萱死了,拓跋冷淵身邊就少了一個同她爭寵的人。
這樣的結局對她而言,怎麼看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我無話可說,還請內貴人莫要為難。”
王翁一聽,見機大喝道:“還不快把這賤婢拖下去凌遲處死!”
席玉不再看她,坐回太師椅上。
端起茶盞,悠哉遊哉。
眾人有的冷眼,有的嘲諷,像是看笑話一般幸災樂禍。
靈萱被人拖到陰暗的牢房裡,手腳綁在架子上,身上的衣裳也被扒去,只剩下一件單薄的中衣。
臺子上擺滿了刑具,大大小小,形狀各異。
在昏暗的燭火下,泛著幽幽的冷光。
“我呀,也才琢磨出剜人一千餘刀的法子,我看你是個硬骨頭,能不能使我技藝精進,就要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王翁特意選了一把刀身偏彎的小刀,放在靈萱的心口處比劃了一番,陰森森地笑道:“這可是個剜心的好寶貝,不如先從這裡開始!”
整個牢房裡迴盪著他尖細詭異的笑聲,鼻腔間夾雜著血腥氣,令人汗毛直豎。
靈萱咬唇,她現在還不能死。
她必須拖住王翁,拖到拓跋冷淵回來。
她大叫道:“你現在還不能動我!”
王翁手中的刀子一頓,微眯著眼睛問道:“你還想做什麼?”
靈萱道:“我只服侍了攝政王一夜,便做了比席玉位分還高的女官,你有想過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