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斜睨了他一眼,“袁將軍多年未經戰場,還是莫要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我大趙經滅楚之戰後,國力早就不如當初了,懷武侯難道沒有告訴袁將軍,這一戰打得有多麼艱辛嗎?!”
袁杭瞪了他一眼,甩著袖子退了回去。
陸柏上前一步,瞟了一眼上座道:“王爺,此戰雖未擒住敵首,但北梁已主動求和,北梁王此次也派遣了使臣來朝覲見,不日便會抵達封都,王爺以為呢?”
周明淵義子沈覆上前道:“王爺,北梁王詭計多端,臣與義父曾與他多次交戰,對此人恨之入骨,依臣對他的瞭解,此人必不肯如此輕易求和,此計多為詭譎之計,還請王爺明鑑!”
“嗯,”拓跋冷淵輕聲應答:“那北梁使臣如今行到何處了?”
禮部尚書何達答道:“剛過函谷關,預計一個月後到達封都。”
“一個月……”拓跋冷淵蹙眉,“一個月後便是中秋,此事交由禮部去辦,切不可怠慢了北梁使臣。”
何達應聲,陸柏微微轉頭,看向右後方的溫尋舟。
溫尋舟抬眼,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舉著玉笏上前道:“王爺,此次懷武侯回京未得詔令,且深夜暗闖宮門,此舉實為……謀逆!”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
御史中丞徐摶玉正義凜然道:“溫尚書身為一部長官,可曾將此事查證清楚了?若是自己都不查清楚,就將此話放到國家明堂上大肆宣言,那將是構陷朝堂命官,誣陷皇戚的罪名!”
溫尋舟被他說得壓低了腰,沉聲道:“徐大人就不必教本官刑罰之事了,若是懷武侯真有詔令,又何須夜闖皇城?又為何在御史臺查案時,遲遲拿不出王爺的密召呢?”
徐摶玉忿恨道:“此事王爺已親口交代過,御史臺都不再追查此事,你區區的刑部又操的哪門子心?”
溫尋舟看了一眼陸柏,頭上冷汗直出。
陸柏冷哼一聲,斜睨了一眼徐摶玉:“刑部是操不得這門心思,但御史臺難道就要將此等大逆不道之人掩人耳目嗎?!”
沈覆在後排怒吼道:“陸柏!你不要欺人太甚!”
陸柏壓根兒不理睬,又上前一步道:“王爺,懷武侯無詔夜闖宮門一事,非但置新帝和王爺的安危於不顧,更是置天下百姓於不顧,王爺如今還要讓此等不忠不義之人站在這明堂之上,是要讓我大趙和那已經滅亡的楚國一般嗎?”
拓跋冷淵蹙眉,揚高了嗓音喝止道:“夠了!”
“王爺!王爺這是要包庇逆臣嗎?王爺難道忘了楚國是如何亡得了嗎?”陸柏的聲音更高一籌,整個大殿內蕩氣迴腸。
二人遙遙相對,座上之人眼底盡是猩紅的殺氣。
陸柏故意挑事,如今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拓跋冷淵反倒不好收場了。
他袖子下的拳頭緊緊握起,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百官皆凝氣,偌大的殿內竟無一點兒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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