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公滿臉為難:“哎呦,內貴人,您就甭揪著老奴不放了,王爺身邊那麼多女人,老奴哪裡知道那麼些緣由?”
靈萱盈盈一屈身,走到她跟前勾唇道:“席內人,我們的賬你可都得記好了,我日後會一筆一筆和你算清!”
席玉咬牙道:“好,那我且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
她惡狠狠地剜了靈萱一眼,扭著腰肢離去。
靈萱嘆氣,對著姚公公拂身,推開房門進入。
案前正坐著一人,那人側顏絕美,青絲垂落,手裡正一張一張翻看著什麼。
“過來,”拓跋冷淵溫潤的嗓音有些嚴肅,“你來看看你都寫得什麼?”
靈萱一個激靈,挪著步子走到他旁邊,看著她近日寫得鬼畫符,小聲辯解道:“妾每日能寫完就不錯了。”
“狡辯!”他大手一撈,將她抱坐到腿上,“拿筆,蘸墨。”
靈萱乖巧照做,剛提筆的手被他握住。
他點了點一旁被圈出來的字,嚴肅道:“本王以前就和你說過了,你的字太柔了,需得多練練,你看看這些字!”
靈萱稍稍抬頭,臉頰便與他的貼到了一起,“那日妾只是隨性仿筆而已,不是要學王爺的字……”
拓跋冷淵握緊了她的小手,緊盯著筆下的字,呵斥道:“別亂動!”
“妾沒有!”
“嘴硬!”
拓跋冷淵的胸膛抵在她的後背,她清楚地感覺到那人有力的心跳,伴隨著吹在她頸間的呼吸,靈萱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燙。
可她轉念一想,此人可是豺狼虎豹之徒,暴虐無道之輩,她又怎能對這樣的摩羅妄自心動呢?
只道是,日後待她助他坐擁天下之刻,便是她親手殺他之時。
靈萱任由他握著手,眼睛也不看著筆下。
她不情不願道:“妾不想學王爺的字,妾厭惡王爺,妾後悔了。”
拓跋冷淵把著她的手頓住,薄唇抵在她耳邊,沉聲道:“是後悔跟了本王,選了本王?”
“是。”她嗓音軟軟的,如同棉花糖一般膩在耳邊。
良久,腰間被男人圈住,肩頭被他抵著。
“那我們的遊戲就結束了,”他嗓音很深沉,“你想什麼時候死?”
“妾不想死,”靈萱任由他抱著,纖細的臂腕揚起,揉捏他的耳垂,“妾雖然後悔了,但妾可沒說要放過王爺,畢竟這普天之下,沒有人比王爺更適合一統天下了。”
她聽到男人的笑聲,撲哧一聲,由胸腔處傳來。
他除去她脖子上的絲帶,慢慢探上她細頸上的刀疤,揚起下巴親吻她的後頸:“所以,你便要和本王對著幹?忤逆本王,故意寫本王的壞話,好引起本王的注意?”
“妾不敢,”靈萱眼睫微顫,“王爺若是將來想要一統天下,那暴君自然是做不得,若是王爺如今就善惡不分,那今後還怎麼完成大業呢?”
拓跋冷淵像是鬆了口氣,笑著將她手中的狼毫除去,將她橫著抱在自己腿上,揉著她細軟的黑髮。
“本王扶陸柏上位自然有本王的道理,如今朝堂局勢詭譎,諸公皆假寐以待,若是本王不使些手段,他們焉能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