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吏從外頭趕回,在溫尋舟耳邊道:“大人,已經調查清楚了,下毒之事與菀妃無關,下官們在靈內人的住處發現了這個。”
他將一包藥呈於溫尋舟面前,溫尋舟開啟,將白色的細小粉末用食指蘸起一些,放在鼻間輕嗅,斜著眼睛看著被捆在架子上的靈萱。
他輕哼一聲道:“本官就說,兇手定然是你!你既說不出那時候你到底去做了什麼,現下又有物證所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講?”
靈萱卻覺得他的話有些可笑,溫尋舟有些惱怒:“你笑什麼?!”
靈萱輕聲道:“這些證據只要想弄,隨時都可以偽造。溫大人執掌刑部多年,總不能連這些都不看不清吧?”
“草芥一般的賤婢!”他怒罵道:“誰會處心積慮地去害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靈萱仰頭,嘴角微勾:“妾雖然身份低微,但妾……畢竟是唯一一個懷過攝政王孩子的人,溫大人說,那個時候會不會有人想要置妾於死地呢?”
溫尋舟走到她面前,睜大眼睛對她道:“你的孩子已經沒了,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靈萱笑道:“溫大人可能不知道吧,王爺所有的女人,不論有沒有品級,只要是侍寢了,第二天早上都會被迫服下一碗厚厚的避子湯,妾就是那唯一一個,不用服下避子湯的女人。溫大人覺得,這下會有多少人想要害妾?”
溫尋舟面色震驚,自己的女兒那般受寵,居然,這輩子連攝政王的孩子都沒有機會懷上!
拓跋冷淵看似給了她萬千的榮寵,實則,不過是利用人心罷了!
這次是陸柏的女兒遇害,那下次又會是誰呢?
又有一個小吏走進來,溫尋舟差點兒將炭盆打翻:“還進來做什麼!沒看到本官正在審訊罪犯嗎?”
那小吏有些驚恐,慌忙跪了下來,聲音有些發抖:“大人恕罪,小人在靈內人喝過的碗中發現了避子湯,靈內人小產並非拖拽導致,而是那碗燕窩中被和了避子湯藥。”
“你說什麼?!”溫尋舟猛地彎下腰來,揪著小吏的衣領,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現下已經夠亂了,此女果然絕非善類,狡獪善辯,擾亂是非!
又是砒毒,又是避子湯,本來是最大嫌疑人的她,反倒能說成是別人有意陷害於她!
這個楚女,絕不能留下!
小吏嚇得連連磕頭道:“大人,這都是事實啊!此事攝政王也知道了,大人是瞞不過去的。”
溫尋舟臉上一陣陰森,他直起身子,面向寒涼的月色。
小吏抬頭看著他的側臉,不禁哆嗦了一下。
“反正此女已經傷痕累累,奄奄一息了,若是本官再用一些刑,也可與攝政王說,此女身子太弱,禁不起刑罰,認下了所有罪過,便……一命嗚呼了。”
他詭異地轉動著脖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你覺得……如何呢?!”
小吏嚇得連連後退:“大人自己拿定主意,小人不敢過問,也不會對外說的。”
他邊說,邊扶著門框站起來,在看到溫尋舟不再有多餘的動作後,逃命一般逃了出去。
靈萱心下有些忐忑,她本來以為此案疑點重重,溫尋舟最起碼會因為此案的真相而去動搖,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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