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往後,趙國城內,便傳出了這樣的傳言。
自攝政王妃陸惜崩逝後,原先侍奉王妃的楚女靈萱,居然獨得攝政王專寵。
那位冰冷絕情的攝政王自此從未踏入過王府後院半步,只知道成日裡鑽到楚女的石榴裙下,出不來了。
可見那楚女誤國。
那日靈萱醒來時,天色已過了午。
她有些慵懶地從被子裡伸出雪白的纖臂,翻了個身兒,嬌軟可人的嗓音懶洋洋地響起:“雲煙,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她依舊閉著眼眸,未曾聽見有人答話,復又問道:“雲煙,王爺下朝了沒有?”
依舊未曾有人回話,她睜開眼,一轉身,便瞧見拓跋冷淵正坐在她床邊,身上還穿著朝服,正似笑非笑地將她瞧著。
他的眸子裡明顯是戲謔的神色。
靈萱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不就是明擺著想他了嗎?
瞬間感到大窘,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拓跋冷淵卻拿被子將她裸露的身體重新裹好,寵溺道:“這房內能有多暖和?在被子裡將內衫穿好再出來。”
靈萱撅嘴,面上有些不情願。
拓跋冷淵盯著她:“若是你不想穿,本王也可以代勞。”
“王爺!”靈萱嬌嗔道,看向一旁偷笑的侍女,臉色有些漲紅,“妾會遭人笑話的!”
還有人在這裡呢,他就敢公然與自己調情,真是一點兒臉也不要了。
誰能想到一貫清冷無情的攝政王,私底下會是這種沒臉沒皮的模樣啊!
可他這樣子,也只有靈萱能見到。
“誰敢笑?!”拓跋冷淵臉色突變,“誰要是敢笑,本王這就去誅了他的九族。”
那侍女頓時面色驚恐,再也沒有了多餘的神情。
果然,王爺的溫柔只會給靈萱姑娘。
她們這等下人,只能乖乖承受他的怒火。
靈萱穿好內衫,依偎在他懷裡,撒嬌道:“那王爺此般可是會叫天下人恥笑的!”
他圈住她,溫暖的掌心輕輕覆在她的小腹上,柔聲說道:“好,本王不發火了,都聽你的。”
“那王爺那些後院佳麗和侍妾呢?”靈萱仰頭看他,伸手去捏他的耳尖,“您總不能叫伊人憔悴,此般不解風情吧?”
拓跋冷淵看著她狡黠的眉眼,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皮:“萱兒,本王既選了你,便意味著,要辜負這世間的其他女子。本王答應你,此生再不踏進後院半步。弱水三千,本王只要你一人。”
“妾可不敢當,”靈萱忽而掙脫開他的懷抱,清秀的眉眼流轉,“你這後院當中,可有不少人和朝堂有關聯,王爺真的能忍住一個都不碰嗎?!”
拓跋冷淵輕輕嘆氣,他的萱兒,還真是難騙呢。
他將拇指和小指彎曲,伸直了中間三指,對著天,認真道:“本王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本王日後做了對不起萱兒的事情,天打雷劈……”
“哎呀,好啦好啦!”靈萱伸手將他的手臂放下,笑得眉眼彎彎,眸子如同星子般閃爍,“妾相信王爺就是了。”
靈萱起身,在侍女的攙扶下穿好衣裳。
靈萱被她們裡三層外三層的裝束弄得十分厭煩,如同一隻提線木偶一般,被她們肆意擺弄著。
拓跋冷淵就坐在太師椅上,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一臉委屈的她。
侍女又拿來一件貂絨氅衣給她披上,靈萱只覺得渾身難受,像是被包裹的粽子一般,求救似地看向拓跋冷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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