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珙面無表情地說道:“啟稟王爺,這兩味藥均是在王府席才人所住院中搜到的,白色的粉末為砒,還有一味則是能令女子流產避孕的藏紅花。”
“不是!不是這樣的!”席玉發了瘋地怒吼道:“王爺!臣妾什麼都不知道!這些藥臣妾院中從來都沒有!是有人要栽贓給妾!陛下!”
拓跋冷淵有些嫌棄地瞥了她一眼:“叫她安靜點。”
羽林衛一掌狠狠拍在了她背上,席玉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擠出來,盯著冷漠的座上之人,眼眸中逐漸變得失望。
“證據確鑿,席玉,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拓跋冷淵嗓音冰涼,彷彿結了冰渣子一般。
席玉看著他,眼角通紅。
她終究還是成了他的棋子,他可以隨意捨棄的那枚棋子……
若有來生,她一定會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對一個叫做拓跋冷淵的男子動情。
她自七歲起便跟在他身邊,本以為,他對她會不一樣。
可,陪了他整整十年又如何呢?
青梅竹馬又如何呢?
對他來說,她和千千萬萬的棋子一樣,哪裡有什麼不同?
王妃陸惜不也是死於他的冰冷無情下嗎?
“妾……無話可說。”
她盯著他,眼淚在臉頰緩緩流下。
她現在甚至已經不恨靈萱了,她好像知道靈萱那天的笑,是什麼意思了。
席玉心中自嘲,靈萱啊,是覺得那時的她可笑、愚蠢罷了。
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拓跋冷淵又怎會不知道她是被人誣陷了呢?
“既然無話可說,那便拖出去,即刻處斬!”拓跋冷淵面色冷淡,絲毫看不出神態。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道:“今日也晚了,幸苦諸公陪本王一起斷案了,退朝!”
……
靈萱此時正在獄中發呆,聽到鐘鼓敲響,望向天際。
下朝了。
她手中緊緊地握著金鳳釵,床邊擺放著紫色圍脖,看著天邊的雪花還是那般不知停留的隨風飄落。
果然,不出一會兒,便有小吏前來開門。
那小吏眸中竟有幾分不可思議:“出來吧!你倒是因禍得福了!”
靈萱應聲,將圍脖繫到自己脖子間,緩緩走了出來。
一出門,便恰巧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被獄卒一左一右地壓著帶進來。
那人頭髮散亂,漂亮的眸子也失了往日囂張跋扈的神采。
靈萱心中一動,開口道:“等一下。”
她急忙回頭趕去,伸手,撥開席玉臉上的亂髮,輕聲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