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萱只鬆鬆地綰了個小髻，素面襖裙，未施粉黛，與拓跋冷淵兩人，只帶著孟珙，坐上了一輛簡樸的馬車。
車內生了火爐，很是暖和。
靈萱手上還帶了個手爐，拓跋冷淵將自己的手爐也給了她。
“還冷嗎？！”
拓跋冷淵將她的鞋襪褪去，將她的一對玉足窩在懷間。
靈萱剛進馬車，被火爐烤得雙頰通紅，眉眼彎彎地對著拓跋冷淵甩了甩腦袋，毛茸茸的一圈帽子便從她的髮間緩緩耷拉在肩頭。
拓跋冷淵看著她這般靈動的模樣，心頭一暖，輕輕刮過少女的鼻尖，柔聲問道：“想去哪兒？直接去青州嗎？”
“嗯，去柔城。”靈萱眉目流轉，眼波如水。
拓跋冷淵笑著撓了撓她的腳底板，靈萱癢的都要倒下去了，可他手上依舊不放過她。
“王爺，您這是在做什麼？妾都快癢死了。”靈萱笑得花枝亂顫，玉足在拓跋冷淵的掌心中胡亂踢蹬著。
拓跋冷淵捉住她的腳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兒的笑：“本王這是在教你，何為夫妻間的情趣。”
靈萱臉頰緋紅，嗔了他一眼：“王爺，您可真是……壞死了。”
孟珙坐在馬車外駕馬，車軸緩緩滾動。
車內，拓跋冷淵緊握著靈萱的腳掌，似乎在細細打量。
“新羅繡行纏，足跌如春妍，他人不言好，獨我知可憐。”
靈萱的腳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上，上身跌落在馬紮上，心中頓時有些羞惱：“王爺不要再胡鬧了！快放開妾！”
拓跋冷淵陡然親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泛紅的臉頰：“萱兒，我昨日有沒有教過你，出了宮，便要喚我‘三郎’？”
靈萱一聽此言，立馬勾住他的脖子，嬌嗔道：“三郎，三郎？快放開妾，三郎……”
拓跋冷淵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蹙眉放手。
靈萱收回腳，放在火爐旁烘烤，看著拓跋冷淵挺直的背部，歪著腦袋試探問道：“你……怎麼了？”
拓跋冷淵不說話，靈萱抿了抿唇道：“要不……還是換個稱呼吧？叫‘三郎’著實有些……”
“不，就叫這個！”拓跋冷淵賭氣一般厲聲將她的話打斷，“萱兒你記住了，出了宮，我便姓顧，顧三郎。”
靈萱看著他那般認真的模樣，忍俊不禁道：“好好好，顧家三郎！不知三郎的姓是隨了誰呢？其他人叫三郎也像妾一般直呼三郎嗎？”
他抱起她，仰頭，眼眸微眯，嗓音溫潤：“顧，是回首之顧，阿孃的姓。琛，是珠玉之琛，珍寶之意。”
靈萱伸手，細細摩挲著那人清俊的眉眼：“顧家阿琛，誰會把你這樣的人視若珍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