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營帳起火,他們再難撲面。
鐵蹄聲,冰甲碰撞聲音,伴隨著號角的低鳴聲,一人坐在高頭大馬上,用著聽不懂的語言,高聲怒吼,唾沫橫飛,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草地再一次轟隆震動起來,漸漸遠去消失不見,只剩風聲。
火苗攢動,剛才就震耳欲聾,忽然之間變成了一陣寂靜。
靈萱捂了捂耳朵,讓自己適應下來。
她展開手臂,旋肩轉肘,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在活動著自己的身體。
每當刺殺之前,她都要讓自己的關節達到最靈活的地步,最高效的控制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肉。
西越大營幾乎空無一人,她無需隱藏都可以在此閒庭信步。
直到某處大帳,守著十幾個刀兵,圍成了一圈。
帳布內四五個人影,其中一個做的稍高一點。
按照規矩,能坐在高處的只有大人物。
這營帳頂部聳立著一個高高騰飛的鐵鑄飛鷹,靈萱一驚,那看來這裡面不僅僅是大將這麼簡單的人物。
鷹跟狼都是草原的信仰之物,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擁有的。
她凝眸聚神,抬起手腕,袖中射出銀光,四散而去,如孔雀開屏般絢爛奪目。
銀光飛入前方五人的咽喉之中,他們連都哼都沒哼一聲,便斜斜地倒了下去。
人體倒在地上的悶聲吸引了其他同伴的注意,紛紛上來檢視的情況,但毫無一例外都倒了下去。
帳中人似乎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還靜靜坐在賬內竊竊私語。
她貓著身走到帳後,憑著影估算了一下她跟那坐在高位處的人距離如何。
腰間匕首輕輕抽出,等一陣大風襲來,吹得帳布呼呼作響。
就在這時,她自下而上將那帳布緩緩割裂開,藉著風聲隱去了這裂布聲響。
風還未停,越發的狂躁。
靈萱如幽靈般潛入帳內,只聽一陣悶響,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坐在高位的人,手上還端著一個金色酒樽,蒼鷹在上,於燭光之下雙眼冒著精光。
那人脖子上緩緩浮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線,血珠漸漸溢位,忽然如噴泉一般炸裂開來,一地草原浸染鮮血。
靈萱隱在那人身後,從他肩後露出一隻銳利的眼睛,如同夜間羅剎,勾魂索命。
坐下幾人皆是身披薄甲,耳上還墜著銀閃閃的環,面前桌上盡是烤的油光發亮的牛羊。
每個人的佩刀放在桌上,上面都鑲嵌著紅藍綠黃的寶石,閃閃發光,單是這麼看著便覺得價值不菲。
這觀察都在一瞬之間,他們驚呼聲此時才驚起。
靈萱嘴角輕勾,紅唇邪魅。
慘叫驚起,帳布上飛濺鮮血,一隻手掀開帳簾,人影即將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