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大多發生在平地上,很少有人會去研究地形地貌,所以行軍圖也都是軍隊的佈置略多。
她難道從這布帳上就看出了地形,然後生出得這一計。
拓跋冷淵略微思索,也是點了點頭:“估計是吧。”
這想法任由誰都不敢想,她不但敢想,還敢去做。
黃世橫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王爺,那我們要不要到前線支援?!”營地偷襲可配合前線追擊,這樣也能保她全身而退。
拓跋冷淵眸光暗了暗,不知在想什麼。
她可沒吩咐他們要做什麼配合,此時他冒然出兵會不會壞了她的計劃。
但若不出兵,會不會讓她孤立無援?
“算了。”他淡淡道,腦海裡浮出她臨走前臉上的淡笑。
“大帥!”先鋒兵掀帳而入,面帶喜色,“敵方營帳起火,但那方向似是他們的糧草儲備營!”
拓跋冷淵驚然,大越駐紮的兵馬距離他們的營地有數百里,糧草運送起碼得耗費一月。
他們這糧草被燒,無異於擊潰全軍!
“怎麼燒的?!”黃世橫的心砰砰跳了起來,那個瘦小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浮現。
“是周副將。”先鋒官正聲道:“他用將士們不用的破衣服做成了風箏樣式,點上煤油就放了出去。”
“西越糧草營距離前線甚遠,風箏怎能到達?!”黃世橫覺得奇怪。
先鋒官眼露喜色:“周副將沒有放風箏,而是將風箏送到高處之後,便剪斷了繩索,任由它飄散隨風而去。那煤油風箏估計是掉到了糧草營帳上,風吹火把漸出火星,引燃了那些火把,燒到了帳布。”
營帳四周都是火盆火把,風一大便會吹起點點花火,引燃煤油的機率非常大,只有這麼解釋才說得通。
拓跋冷淵步出帳外,一陣風打在背脊,吹得他那烏黑的鬢髮紛紛往前飛。
前幾日明明是東風,怎麼近日就變了方向,往敵軍營帳那邊吹去了呢?
他看著天上淡淡烏黑的捲雲,如流沙般朝著敵軍營帳去,像是巨大的洪水要吞噬整個草原。
就是藉著這一陣風,那些風箏才會飄向敵軍糧草營。
而西越人避免敵人偷襲糧草,那糧草營就紮在山崖底角落,風到此既止。
所以,那些煤油衣布到那裡便會無風自墜。
至於是碰到火花點燃還是人為點燃都不重要。
“不戰而屈人之兵是為上策。”黃世橫騎於馬上,看著對方營帳燃起通天的火光,亂作一團,隱隱約約能聽到對方雜亂的囂叫聲。
糧草被燒,軍心必然渙散,餓著肚子一日都難熬,更別說是一個月。
西越人要麼退兵,要麼背水一戰。
那些弩箭都已建造完畢,只要他們敢來,他們就能戰!
拓跋冷淵嘴角已掛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西越人騷擾邊境已久,向來看不起趙國軍隊。
他巴不得對方惱羞成怒立即攻過來,讓他們知道中原男兒不遜於人!
他側目看著周超雲,少年眉宇間盡是快意,胸膛挺直,身上氣勢威武,跟蘇恆那等浪蕩子截然不同。
原以為他會請兵前去追擊,然而他只是站在一側,並未言語。
“周副將,本帥許你三千鐵騎前去突擊,務必將對方先鋒斬首而歸!”拓跋冷淵正聲點道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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