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謙很想好好說話,給方棠或者說整個西河學宮一點面子。
但他不能。
如果想保住方棠,以及保下西河學宮,這個面子就不能給。
不僅不能給,還要狠狠地把他們踩進塵埃。
否則,以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方棠以及西河學宮,很可能成為吳梟與吳攸鬥爭的炮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宋子謙微笑看著方棠,眼見著方棠儒雅清修者的形象,變成暴躁老頭兒。
不僅是他,同時參加善惡爭辯的西河學子們,也被宋子謙的話,給驚得忘記反應。
身側,吳梟、吳攸原本已經聽不下去。
可現在兩個人個頂個的精神。
他們同時看向宋子謙,不知道他為什麼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羞辱方棠與西河學宮。
性惡論擁護者,高叔肩。是第一個坐不住的,他站起身,衝宋子謙一聲大喝,“狗賊!我早猜出你絕不可能是曾子門徒,你羞辱我等,我今天殺了你,以正視聽!”
說著,高叔肩跳下扇臺,從司徒高嶽的衛兵手中,搶來一柄腰刀,跳上臺,就要衝宋子謙的頭上砍去。
這一下,嚇壞了不少人。
尤其是被搶腰刀計程車兵,趕緊抱住高叔肩,免他衝撞兩位公子!
局面瞬間亂起。
吳梟與吳攸計程車兵,也紛紛跳上臺,各自護主。
司空公孫徹與司徒高嶽計程車兵,也趕緊護主,整個西河學宮,彷彿被丟下一顆天雷,炸得人影亂竄。
始作俑者宋子謙仍安靜坐著,沒有動彈。
與他平視的方棠,已經伸開雙手,將衝動暴躁的西河學子攔在身後。
方棠深吸口氣,怒視著宋子謙,“你兩次以狗屁二字,羞辱我等,是何用意?吾不以你敗國質子身份待你,你卻這般作態,莫非你是惡之體?天生便是這般模樣?”
宋子謙看看方棠,又看看怒視自己的西河學子們,淡淡道:“我笑爾等出口之言,皆是狗屁,倘若你們想以多欺少,讓我物理屈服,那麼就請開始。”
“大膽狂徒,你今天要是能活著走出西河學宮,我公孫稿,跟你姓!”
“將此狗賊吊起來,好好教訓一下,簡直目中無人,太可惡了!”
“夫子,別跟他白話,他這是羞辱我們整個西河學宮,若不懲罰他,先賢之名,要被他玷汙也!”
人群激憤。
恨不能生吃宋子謙的肉。
不過,宋子謙無所謂,吳梟與吳攸計程車兵就擋在前面,他們肯定不希望事情以這種結局收場。
不達目的,怎麼可能讓自己出事?
宋子謙隔著兩位士兵中間的間隙,看著方棠,開口道:“如果不敢動手,那便都坐回去,今天,”他頓了頓,周圍嘈雜的聲音逐漸熄滅。
所有人都想聽清他講什麼。
就在眾人都屏息時,宋子謙站起身,負手在身後,淡淡道:“吾將以儒聖之劍斬無知!”
嗡!
這話一出,所有人不自覺便矮了三分。
宋子謙太狂了!
竟敢說以儒聖之劍斬無知?
他竟敢自稱掌握著儒聖之劍?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竟不知該做何反應。
吳梟與吳攸也懵,沒想到好好的爭辯環節,宋子謙為什麼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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