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不敢用全力,怕不小心一拳將他們打死了,所以打翻一千人的難度似乎更大一些。
現在他沒有用什麼招式,因為壓根兒就不需要什麼招式,全憑肉身力量和反應速度碾壓就足夠了。
拳頭砸在甲冑上,能讓精鐵凹陷;腳跺在地上,能讓士卒站立不穩;甚至偶爾被長槍掃中,也只當是被樹枝抽打,反倒是持槍計程車卒被震得手臂脫臼。
令狐沖看了一眼被驚得張大了嘴的駱雲,扯了扯左冷禪的袖子,“小師叔是不是沒有放開手腳?”
左冷禪面無表情,他能感覺到張平安每一次發力,體內都有一股磅礴的氣血在奔騰,那是純粹的肉身力量,比任何真氣都要蠻橫。
“盟主怕不小心打死無辜,所以才束手束腳的。”左冷禪說道。
聽到這話的駱雲表情很精采,他現在徹底相信張平安三人從華山走到這裡的事實。
半個時辰過去,校場上已躺下三百多人,個個鼻青臉腫,卻沒人受重傷。
張平安下手極有分寸,只是讓他們失去戰鬥力,不會傷到他們的要害。剩下計程車卒眼神從最初的輕視,變成了驚懼,握著槍的手都在發顫。
百戶咬牙再揮旗,這次是兩百人同時衝鋒,改用短刀與盾牌,顯然是想用車輪戰耗垮張平安。
盾牌相撞的悶響中,刀光如鏈,從盾牌縫隙裡刺出,專挑關節、小腹等薄弱處。
張平安深吸一口氣,猛地仰頭一聲低喝,聲浪如雷,震得前排士卒耳膜嗡嗡作響,動作都慢了半拍。
就在這剎那間隙,他身形拔地而起,竟踩著盾牌邊緣狂奔,雙腳在密集的盾牌上借力,如履平地。
他居高臨下,雙拳齊出,砸在兩面盾牌中央的縫隙處。盾牌瞬間凹陷,後面計程車卒口噴鮮血倒飛出去。
藉著反震之力,他在空中擰身,雙腿如剪刀般絞過,十幾面盾牌被踢得粉碎,露出後面驚慌失措的臉。
落地時,他順手奪過一把短刀,卻不是用來傷人,而是反手擲出,刀柄精準地砸在一名想從背後偷襲計程車卒手腕上。
短刀落地的脆響中,他已欺近人群,雙臂張開如抱山嶽,硬生生將二十人組成的人牆撞得潰散,胳膊橫掃間,盾牌脫手,刀光盡碎。
太陽昇至半空時,校場上站著計程車卒已不足百人。
他們握著兵器,卻沒人敢再上前。
地上躺滿了同伴,呻吟聲此起彼伏,而張平安只是額頭見了些汗,呼吸略有些急促,眼神依舊銳利如鷹。
張平安環視四周,最後一名隊長咬著牙,揮刀衝來,刀風凌厲,是軍中搏殺的狠招。
張平安側身避過刀鋒,右手如鐵鉗般鎖住他持刀的手腕,左手按住他後心,稍一用力,隊長便感覺全身力氣都被抽乾,短刀噹啷落地,膝蓋一軟就要跪下。
“不必跪。”張平安鬆開手,“你們都是保衛一城的好漢子。”
那隊長面紅耳赤,望著滿地哀嚎的同袍,又看看眼前這位宛如戰神般的男子,終於低頭抱拳道,“我等認輸!”
話音落下殘餘計程車卒紛紛放下兵器,臉上露出釋然與敬畏。
百戶走上前,拱手時手臂還在發顫,“張無敵,我們今日才算開了眼。您這無敵二字沒有一絲的水分。”
這時候駱雲急忙走下臺,他對著張平安說道,“張盟主,是我坐井觀天了。”
看著只是微微喘兩口氣,就恢復正常的張平安,駱雲真心覺的,有時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雖然這真相很扎心,但這確確實實就是真相。
“對了,能將你們的功法拿來,我瞧瞧嘛?”張平安問道。
聞言駱雲沒有猶豫,直接將一本冊子送給了張平安。他們與張平安的想法都差不多,這時候了就莫要敝帚自珍了。
再自珍下去,怕是人都要死完了。
張平安翻開看了一遍後說道,“令狐師侄表演一下你的劍氣。”
說這話的也就是張平安,換成旁人令狐沖一定先給說這話的人來兩劍。
令狐沖一道劍氣足有三四丈。
一塊大石頭被他劍氣劈開了,切口十分光滑。
“我將武道劃成了三段路。
第一段煉體!煉骨肉、煉臟腑、煉骨髓!
我就是煉體大成。當然我比一般人的煉體大成強了那麼億點點。
第二段煉氣!煉體時會有勁氣產生,但到了煉氣境會將勁氣完畢轉化成真氣。
這二位就是煉氣境。
三段路就是煉意,將肉體和神意相合,真到那時便是神是仙。”
張平安的話,讓眾人聽得熱血沸騰。
“我創了一套煉體的拳法,叫做鎮魔拳。今日就傳授給各位。”
駱雲聞言激動的躬身行禮。
他自然不相信張平安會害他們,這三位要是真的要害他們,用不著這樣的手段。就令狐沖那樣的劍氣來幾道,就將他們殺得差不多了。
張平安不但讓令狐沖教了鎮魔拳,還教了伏妖劍。
駱雲本就是武將,也是自幼習武。此刻他完全沉浸在這套拳法之中。與這拳法一比,朝廷給的功法都該扔了。
“駱大人,若是可以將這拳法傳揚出去吧。”張平安對他說道。
“張盟主的實力強大,胸懷也是我等難以比擬的。”駱雲感慨的說道。
說實話張平安巴不得現在都是煉意境的大神。等那什麼邪神來了,直接一頓拳腳捶死。
“如此劫難之下,就莫要再有什麼門派之見了。”張平安說得也是真心話。
等駱雲他們徹底學會兩套功夫,張平安他們就準備離開了。他們離開前,駱雲派去那縣城的人也回來了。
不過跟來的百姓少了大半,原來張平安離開後,便有又生出了詭異。
多虧這些士卒們來了,將他們救了出來。他們都很後悔,沒有跟著華山派離開。
這一日大早張平安三人正要向駱雲告辭,沒想到駱雲帶著兩名風塵僕僕的斥候先來找他們了,這二人臉上還沾著未乾的血汙。
“張盟主,出事了!”駱雲聲音發顫,將一卷繪製潦草的輿圖拍在案上,“派去西安府周邊探查的兄弟回報,城外十里鋪到灞橋一帶,聚了至少上萬活屍!”
上萬活屍?
張平安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面。
左冷禪眉頭驟緊,手指點在輿圖上的河流標記,“灞水沿岸地勢平坦,最易遭圍堵。這些活屍是何時出現的?”
斥候抹了把臉,露出後怕的神色,“回大人,三天前還只是零星屍群,可昨夜突然聚成了規模。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