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識海浮現出焚心城地道的場景:李成志用斷刀在牆上刻“思瑤妹妹平安”,每道刻痕都伴隨著咳出的木毒血,“賢弟,思瑤的毒脈是哥哥的木行盾,你要護好她……”
“成志哥哥……”莊思瑤的睫毛顫動,指尖凝聚出護脈青蚨木的樹汁,化作刻著“賢思”二字的毒針,這是梅花龍用她與崇賢的血,提前二十年鍛造的護脈針,“我護賢哥哥,不需要理由。”
毒針自動刺入她的膻中穴,護賢根的綠光突然暴漲,將蝕心蠱燒成飛灰。崇賢看見,她的木行脈中,護脈青蚨木與煞脈青蚨木的虛影正在融合,形成完整的木行本源,而中心位置,是永不熄滅的護賢光。
“曉雲姐,賢哥哥,”莊思瑤在劇痛中睜開眼,瞳孔中的蜈形紋已轉為純淨的綠色,“我看見師父了,他說,毒心煉甲的最後一步,是要把護賢的執念,煉成比煞霧更堅韌的甲。”
秦曉雲的水紋玉佩在此時完全癒合,裂痕處浮現出與莊思瑤相同的護賢根圖案,“你的木行脈和賢哥的金脈、我的水脈,現在真正共生了。”
她指著莊思瑤的手腕,那裡的黑紋已化作護脈青蚨木的年輪,“這些不是傷痕,是護賢的印記。”
崇賢扶起莊思瑤,發現她的銀杖已與護脈青蚨木完全融合,杖頭的蜈形紋中,藏著宋麗孃的護賢鱗與梅花龍的護賢根,“宋師伯的煞脈,梅花師伯的護脈,還有你的毒脈,現在都成了護賢的木行甲。”
莊思瑤撫摸著心口的護賢根,那裡不再有疼痛,只有與崇賢金脈相連的溫熱,“賢哥哥,你知道嗎?師父在護脈青蚨木的樹芯,刻了一句話——‘思瑤的毒,是賢兒的光’。”
杏林的風穿過竹樓,帶來遠處焚心城的鐘聲,護脈青蚨木的枝葉沙沙作響,彷彿在訴說二十年的藏毒之恩。
崇賢的斷恩刀與莊思瑤的銀杖相觸,金火與木行的光芒交織,在地面拼出“毒心護賢”的光印。
“我們該走了。”秦曉雲望著逐漸消散的煞霧,水紋玉佩指向焚心城的方向,“成志哥哥的土行脈,還在等我們的木行本源。”
莊思瑤點頭,銀杖輕輕一揮,護脈青蚨木的藥蠱化作光蝶,落在崇賢的刀穗上,“賢哥哥,以後我的毒霧,不僅能斷煞,還能治你的金脈反噬。”她的指尖劃過他掌心的刀痕,“就像你當年替我擋煞蟲那樣。”
崇賢望著她眼中的堅定,忽然明白,所謂毒心煉甲,從來不是對毒脈的折磨,而是將所有的護賢執念,煉成比任何甲冑都堅韌的光。
莊思瑤的每一道毒傷,都是梅花龍、宋麗娘、李成志用命寫的護賢詩,而現在,這首詩的最後一句,正由她自己來完成。
當三人踏上前往焚心城的路,莊思瑤的銀杖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杖頭的護賢根與崇賢的刀穗、秦曉雲的玉佩交相輝映。她知道,毒心煉甲的痛苦,是木行脈覺醒的代價,卻也是讓她的毒霧,真正成為護賢之甲的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