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島的赤焰在黃昏時分燒紅半邊天,崇賢的金瞳穿過火牆,看見島中央的焚心爐正噴出焦黑的煞霧,爐身刻著與梅花龍藥廬相同的蜈形紋,卻被血煞盟的“焚心蠱”啃噬得千瘡百孔。
莊思瑤的銀簪突然發出裂響,簪頭的青蚨木碎片映出赤焰女的殘影——她的火鱗甲上,竟刻著與李成志甲冑相同的“護賢”暗紋。
“站住!”赤紅身影從火牆中踏出,赤焰女葉紅綾的火鱗甲滴著熔岩,卻在看見莊思瑤的銀簪時,指尖的火焰驟然熄滅,“思瑤?你怎麼帶著金脈宿主來送死?”
崇賢的斷恩刀本能地護住前方,卻發現火鱗甲的熱氣竟在吸收他的金行真氣,刀穗上的青蚨木碎片發出警告般的蜂鳴。
秦曉雲的水紋玉佩在此時發燙,映出赤焰女甲冑內側的刺青:“護賢弟,守焚心”,落款是梅花龍的“梅”字印記。
“紅綾師姐!”莊思瑤的銀簪劃出木行護心訣,毒霧卻在接觸火牆時化作青煙,“梅花師伯臨終前說,離火島的焚心爐藏著火行本源的鑰匙,我們需要你的火鱗甲……”
赤焰女的火焰突然暴漲,將焚心爐的煞霧震成火星:“鑰匙?你師父當年抽走我半點火行本源,就是為了給這個金脈小子當爐鼎!”
她的指尖指向崇賢,火鱗甲上的木行紋竟滲出鮮血,“十年前我替他擋下血煞魔尊的焚心煞,現在我的火行脈只剩三成,連焚心爐都快鎮不住了!”
崇賢的金瞳穿透火鱗甲,看見赤焰女心口處烙著與李成志相同的“煞”字,卻在烙痕下方,用金粉刻著極小的“賢”字——那是梅花龍用青蚨木替她護脈的印記。
他突然想起冰蠶絲上的殘念,秦戰曾對梅花龍說:“火行太烈,賢兒的金脈承受不住,先借半脈給我。”
“紅綾師姐,當年是秦師伯求梅花師伯……”莊思瑤的聲音哽咽,銀簪尖挑起自己的袖口,露出與赤焰女相同的“煞”字烙痕,“我們三人的脈,都是用三位師伯的本源換的。你的火行脈,是梅花師伯用自己的木行根基替你續的啊!”
赤焰女的火焰突然一頓,火鱗甲表面浮現出梅花龍的殘像:“紅綾,為師讓你鎮守離火島,不是恨你,是怕血煞盟拿你要挾賢兒。
焚心爐裡的火行本源,是為師用三十年木脈溫養的……”殘像消散前,在她掌心留下半片青蚨木,與莊思瑤的銀簪完美契合。
“原來師父他……”赤焰女的火鱗甲褪去鋒芒,露出底下佈滿灼痕的面板,每道傷痕都對應著崇賢這些年的金行反噬,“他把我的火行脈分成兩半,一半給了賢兒當護脈爐,一半留在焚心爐鎮煞,自己卻……”
秦曉雲的冰刃突然斬向焚心爐的煞霧,水行真氣與火牆碰撞,竟在蒸汽中映出赤焰女的記憶:十二年前,梅花龍在藥廬對她說,“紅綾,離火島的焚心爐需要火行宿主鎮守,賢兒的金脈以後會來取火,你……”話未說完,便用木針替她封印了半點火行脈。
“紅綾姐,這是戰伯伯的冰蠶絲。”秦曉雲遞出絲繩,上面的護心結正與焚心爐的火紋共鳴,“他說,你的乳名是小鈴鐺,小時候總愛用火焰給我編花環……”
赤焰女的眼淚滴在冰蠶絲上,火焰突然轉為純淨的赤金,焚心爐的煞霧竟被這縷火焰淨化:“曉雲妹妹,你還記得?當年在梅花谷,你總說我的火焰像太陽,可後來……”
她的目光落在崇賢的斷恩刀上,刀穗正在吸收焚心爐的火星,“賢兒,你的金脈需要火行淬鍊,就像當年趙師叔用醉刀給你開脈。”
崇賢點頭,主動將斷恩刀刺入焚心爐的火行位,金行真氣與爐內的火行本源碰撞,竟在刀刃上燃起金色火焰——這是金火相生的異象,刀穗的“賢”字在火焰中顯形,與赤焰女甲冑上的“護”字遙相呼應。
“小心!”赤焰女突然將他推開,火鱗甲替他擋住焚心爐崩塌的磚石,“血煞盟的焚心蠱在爐底,當年秦師伯抽走的半點火行脈,正被它們啃噬!”
她的指尖在崩塌的爐身刻出梅花龍的木行訣,“思瑤,用你的蜈毒霧引動青蚨木,曉雲,用水行盾護住爐心!”
莊思瑤的銀簪與青蚨木碎片共鳴,毒霧化作火鳳凰形態,繞著焚心爐飛行,每片毒羽都點燃一道木行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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