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噎,無言以對。
用完膳,裴墨染便陪著雲丞相下象棋。
說是下象棋,可二人口中卻在含沙射影講著朝政大事。
雲清嫿遠遠地跟江培玉對視,她找了個藉口,便出了花廳。
趙婉寧心下一喜,過了幾息,她走到裴墨染的身側,“王爺,我想回府,您送送我吧?”
雲丞相以及幾位公子的臉頓時沉了。
裴墨染氣悶,談話正在關鍵節點上。
她怎麼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都不會?
居然上前直接打斷男人說話!
雲清嫿就不會如此沒有分寸。
“王爺有事,便先忙吧。”雲丞相臉上的笑失去了溫度。
裴墨染無奈,他起身去送趙婉寧。
經過長廊,趙婉寧指著拱圈門後的花園。
“王爺,雲妹妹好像在花園,我跟她說一聲吧。”趙婉寧邊說邊往花園的方向走。
裴墨染的耐心即將告罄,他無奈地跟著。
才走到圓拱門,裴墨染看到裡面的景象就被怔住了。
雲清嫿遞給了一位玉面公子一枚深綠色的荷包。
正是她昨天繡的!
玉面公子將荷包揣進懷中,從袖中掏出一盒胭脂送她。
“謝謝表哥。”雲清嫿仰起頭,笑容奪目,天真無邪。
看樣子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在他面前,她從未露出如此笑靨。
裴墨染不願多想,但前幾日的一幕幕如同洩了閘的洪水噴湧而出。
難怪她如此抗拒他留宿!
難怪她不在乎脖子上留不留疤!
難怪她從不爭寵!
“王爺,雲妹妹跟表兄關係真好啊。”趙婉寧感慨。
她知道,男人最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
哪怕沒有證據,只要在他心裡埋下懷疑的種子,這種念頭就會生根發芽。
裴墨染冷下臉,手捏得咔咔作響。
“王爺,你不會誤會了吧?”趙婉寧臉上的笑意淡去,“雖說送荷包、胭脂不妥帖,但云妹妹應是不敢的。”
“……”一股戾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他甩袖而去。
……
回程的馬車裡只剩裴墨染跟雲清嫿。
比起來時,雲清嫿的心緒明顯好了很多,她靈動地悄悄掀開小窗,孩子氣地東瞧西看。
裴墨染看著她心情這麼好,更是來氣。
見了江培玉,就這麼開心?
“荷包呢?”他陰惻惻地問。
雲清嫿哼了一聲,“您不是不喜歡嗎?問這個做什麼?”
裴墨染胸腔中的火氣猛地竄起來,他猝不及防地捏著她的下巴,身軀粗魯地一撞,將她死死抵在馬車的角落。
他俯首,菲薄的唇堵住她粉嫩的唇瓣撕咬起來。
裴墨染粗魯地掠奪她的呼吸,讓她吃痛,沒有一絲感情,只有慾望在發洩。
“唔……唔……”雲清嫿的眸子蓄了水,泛著粉紅,她捏緊粉拳胡亂砸著他的胸口。
他跟瘋了似的,又咬又啃。
窒息感臨頭澆下,雲清嫿都快要昏厥時,他感受到她臉上的熱淚,終於放開了她。
啪——
雲清嫿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裴墨染因為震驚,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