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廢柴郡主後,天命仙途我掀桌

第91章 誰都出不去

半炷香後,鎮口外,幾名黑衣人悄然靠近,腳步輕得像夜風掠過,不留痕跡。

為首的一人貓下身子,目光銳利地掃視地面。

他緩緩伸出手,小心謹慎地想要查探地上那具冰冷、死狀慘烈的屍體。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屍體的一瞬間,一道詭異的火光突然騰起!

火焰無聲無息地燃燒,寒夜中卻顯得異常熾熱,映紅了他們蒼白的眼瞳。

黑衣人們驚愕得後退了半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烈焰將屍體吞噬。

眨眼之間,連骨骸都沒留下,唯有一陣微微發黑的灰燼,被風雪輕輕一卷,消失無蹤。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焦灼的氣味,刺鼻得令人窒息。

幾名黑衣人僵在原地,面面相覷。

有人喉頭動了動,卻發不出半個字。漆黑的瞳孔中寫滿了驚恐,彷彿在無聲地詢問彼此——這究竟是人,還是鬼?!

寒風凜冽,雪花飄落,將地上的痕跡掩蓋得乾乾淨淨,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他們的一場錯覺。

……

“靈水鎮?”

“不就是從上京通往出關的必經之地?”花舞眨著眼睛接話。

封崎也皺起眉:“那是個山關,怎麼了?”

白衍初輕嘆一聲,語調微妙:“那鎮子……最近在鬧鬼。”

“鬧鬼?”蕭鈺冷笑了一聲,隨即將一旁錦緞封冊推到他面前,聲音淡漠,“宮裡傳出來的訊息,可不是這麼說的。”

白衍初垂眸,翻開錦緞冊子,掃了兩眼,忍不住挑眉:“瘟疫?”

“沒錯。”蕭鈺淡淡道,“朝廷的公文裡,靈水鎮是因疫病封鎮,嚴控出入,生病的人一個都不許出來。”

氣氛頓時凝重了幾分。

“等等!”花舞突然一拍腦門,眼神一變,“前幾日傳來的女真使團失蹤案,不就是從靈水鎮出來後沒多久?!”

她急忙轉向封崎,語速飛快:“當時因為是節慶時期,入京的使團屈指可數,也就沒怎麼多想……可會不會——”

蕭鈺蹙眉,語氣冷靜而凌厲:“這幾日還有哪些國家的使團進京?”

三人對視一眼,心底隱隱浮現出同一個答案,呼吸不由得一滯。

“東辰。”

院中陷入短暫的沉默。

蕭鈺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兩下,隨即偏頭看向封崎:

“那小子跟誰進的靈水鎮,帶頭人是哪位天剎,應該不會是劉夙本人吧?!”

封崎神色微沉,語氣也多了一絲複雜:“不是天剎。”

蕭鈺眸光一凜:“羅剎?”

封崎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測。

蕭鈺一聽,面色更是沉了下來,輕輕吐出一句:“這麼大的事,居然排不上天字任務?”

風堂的任務評級,向來是按照危險程度和重要性劃分,越是重要的任務,評級越高,執行者的許可權要求也越高。

像靈水鎮這種事,牽涉東辰、女真使團,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嚴重性……按理來說,至少得是天字任務,由天剎親自帶隊。

可現在,派去的是個普通的羅剎。這安排,不僅是不合理,簡直就是在有意放任。

白衍初將冊子往旁邊一推,嗤笑道:

“你先別急著生氣,聽我把話說完。”

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語調散漫,彷彿在聊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偏偏這番話卻直擊問題核心:“別看風堂表面上是你和劉夙兩派分庭抗禮,實際上,還有一股遊走在中立地帶的勢力。”

蕭鈺沒說話,安靜地聽著。封崎卻皺起眉,顯然對這個論調不算意外。白衍初低聲開口,動作不疾不徐,似在說閒話,又似在剖開深藏的隱秘:

“這些人不完全聽命於你們任何一方,更多是選擇站在局勢最穩妥的地方。”白衍初懶洋洋地笑了笑,修長的手指輕點著茶杯,“封崎你應該最清楚,這種人在風堂裡的日子並不好過。”

封崎聞言,低沉地“嗯”了一聲:“大小姐一直沒有回來,劉長老在風堂一手遮天。”

的確,他當初能從侍者一路爬到“隱匿”的羅剎,靠的就是在這種中立勢力裡求生存,再一點點往上。

現在陸叄走的,分明也是相同的路。

蕭鈺向他投來一抹半是愧疚半是安慰的眼神,輕聲道:“這麼說……陸叄也在藉著這條路,步步為營的?”

白衍初打量著她,意有所指地笑道:“你教出來的人,難道還能差了?”

蕭鈺沒有接話,喝了口酒,指腹輕輕摩挲著杯沿,眸色幽深,彷彿沉思了許久。

蕭鈺垂眸抿了一口茶,動作從容,眸光卻鋒利得如刀刃劃過。她將茶盞輕放在案几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聲音低沉卻帶著壓迫感:

突然,她開口道:“風堂總共一百二十人,除去咱們院子裡的四人和一個陸叄,還有一百一十五人。中立勢力佔多少?”

白衍初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二十二人,其中只有一位是羅剎。”

“這位羅剎原本負責排程靈水鎮的任務,可惜出了紕漏。任務沒成,反而把自己折了回來,捱了頓月堂的板子不說,連帶著手下的鬼剎都被波及。”

他眯著眼,漫不經心地繼續道:“劉堂主一怒之下,直接將他們禁了足,還下令原地待命十日。”

花舞忍不住皺眉:“十日?這不相當於直接廢了先前的任務?”

“嗯。”白衍初點頭,“而靈水鎮的差事,就只能交給剩下的人頂上了。”

封崎嘆了口氣,大概猜到了結局:“劉夙那些人肯定沒打算派人過去。沒意外,就坐等靈水鎮的瘟疫自行消解,有意外……最倒黴的就成了陸叄他們。”

花舞聽完,忍不住啞然:“也就是說,他被人扔進這個局裡,並不會有真正的支援。”

白衍初抬眼看她:“他如果能活著回來,便能趁此機會立功,一躍進入核心。但如果回不來……”

“那就是個替死鬼。”蕭鈺冷笑了一聲,語氣透著徹骨的寒意。

這不是什麼意外,而是“生存規則”。陸叄的遭遇,只不過是雲夢樓內部鬥爭的又一次對映。

蕭鈺可以做改革,能讓任務分配變得相對公平,卻還不能讓那些根深蒂固的勢力,放棄打壓、不再排擠。

半晌,蕭鈺輕輕嘆了口氣,話鋒一轉:“看來明日宮裡的茶會,是推不掉了。”

白衍初挑眉:“你突然說這個幹嘛?”

蕭鈺輕輕一笑,眸光清冷:“既然要玩這場遊戲,就不能只看風堂的棋盤。涉及到了東辰使團出問題,太后同陛下肯定會有其它的算盤。這茶會,怕不是……讓我去聽旨的藉口。”

封崎頓時警覺:“你的意思是,宮裡也會查靈水鎮?”

“兩個使團都出了問題,不可能放著它不管。”蕭鈺半真半假地笑了一聲,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一個天字,恐怕都兜不住了……”

靈水鎮,這盤棋,已經不是雲夢樓一家能決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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