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廢柴郡主後,天命仙途我掀桌

第96章 郡主對在下有成見

她這下真的被惹怒了。

穆爾多感受到了來自高境強者的壓迫,可他不敢退,也不能退。為了主子的顏面,他也得生抗。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兩道暗影,一前一後在蕭鈺的身前落下。

封崎的刀刃幾乎在瞬息之間架在了穆爾多的脖頸上,而另一側,白衍初的身影無聲落下,順勢握住了蕭鈺的手腕,低聲提醒:“冷靜點,這是宮內。”

而另一側,花舞也有些著急,拽了拽蕭鈺的衣袖,朝她微微搖了搖頭。

蕭鈺深吸一口氣,殺意漸漸收斂,緩緩閉了閉眼,彷彿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片刻後,她微微側首沒有轉身,對著白衍初的方向:“說不通。不想說了……”

白衍初笑了笑,接過了話茬。側身對耶律屋質緩緩開口:

“大人。我家少樓主今日說了太多的話,確實有些累了……大人若非要個明示,不如在下替她來說。”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諷刺:“大人若有訴求,直接向她提出便是。此案乃是國事,郡主本就責無旁貸。事實上,她在入宮前,便已打算徹查此事。”

耶律屋質眸光驟冷,目光緩緩掃向白衍初。

白衍初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神色,微微勾唇,悠然道:“可您卻借陛下之口施壓,用國事來套牢她。”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錯,彼此窺視,彼此試探。

他們很相似。都足夠聰明,足夠擅長洞察人心,也足夠清楚這個世界的冷酷。

但此刻,耶律屋質第一次正視到了白衍初的存在。

他看著那人隨意地站在蕭鈺身側,不卑不亢,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戲謔,便知道,這個人……才是她願意信任的人。

耶律屋質的指尖微微收緊。

從一開始,他便覺得這個男人危險。

一個毫無官爵,甚至連身份都不清楚的流民,竟能一步步進入雲夢樓,並在雲夢樓扎穩腳跟,甚至……在她的身邊,佔據這樣重要的位置。

在蕭鈺的世界裡,她願意護的人屈指可數,而白衍初,顯然在其中。

白衍初察覺到了他目光中的情緒,眉眼彎了彎,像只狡猾的狐狸,輕飄飄地補了一刀:

“您本是皇家特使,身份尊貴,自是無須多言便能令所有人服從。”

他話鋒一轉,似笑非笑地繼續:“可郡主不同。她出身雖尊貴,卻並非純正的契丹血脈。”

“在陛下面前,她不能說‘不’。”

“在大遼律法下,她不能說‘不’。”

“而面對您……她只能服從。”

“那麼,大人,”白衍初微微偏頭,似是不經意地問道,“您的脅迫對於她來說就是枷鎖。她厭惡您,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空氣一瞬間凝滯。

耶律屋質眯起眼,桃花眸中浮現出一抹深不可測的寒意。

這句話,似乎狠狠地擊中了他心中某個隱秘的角落,讓他驀然生出了一種不適的情緒。

白衍初仍舊笑著,眼神卻沒有絲毫笑意。

他站在蕭鈺身側,姿態隨意,眉眼間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自得。彷彿在無聲地宣告:

她的信任,在我這邊。

這一刻,耶律屋質終於意識到,自己與他最大的區別。

他擅長佈局,善於謀劃,可他從未真正去經營一段關係。

而白衍初不一樣。

這個男人用他的方式,一點點滲透進蕭鈺的世界,甚至成為她信賴的一部分。

耶律屋質的指尖微微收緊。那種不適的情緒在心頭翻湧,混合著煩躁,竟帶著些許無端的惱怒。

他想辯,想反駁,想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壓制感,可最終,他只是抿緊了唇,沉默地站在原地。

冷風掠過,吹起衣袂翻飛。

耶律屋質眸光陰沉,前一刻還是溫潤如玉的公子,後一瞬,神色逐冷,宛若盯著將死之人的毒蛇。

“蕭鈺……這真的是你的意思麼?”

這一刻,蕭鈺終於轉過頭來面對他,只不過那雙眼睛裡卻盈滿了悲涼:

“對。他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耶律屋質此時內心深處,異樣地情緒突然間湧出,帶著點酸澀的味道,還有些惱人般、無力地抓狂。

蕭鈺根本不在意他此時心境如何,目光疏離、分寸有禮,但也令人再難親近:

“大人,這兩件案子看似毫無關聯,卻又都不簡單,必定要同時進行。恕我不能護送大人前去查探女真使節的情況。但云夢樓會安排最得力的助手,守護大人的安全,大人儘可放心。”

說完後,蕭鈺便徑直轉身,步伐果斷,彷彿剛剛的情緒波動,只是幻影。

直到雙方的距離拉開了十幾米,耶律屋質突然想到什麼,猛然間焦急般喚她姓名:

“蕭鈺,靈水鎮沒有這麼簡單,不管怎樣,你等我回來再進去。切不可單槍匹馬地孤身獨闖——”

蕭鈺步伐未停,嘴角揚起一抹毫不在意的嘲諷,朝著空中擺了擺手:

“雲夢樓這麼多人,我定然不是孤身!”

她的背影灑脫而決然,漸行漸遠,消失在長廊盡頭,留下一片沉默的空氣與心緒複雜的耶律屋質。

走出兩道宮門,蕭鈺的氣這才消掉大半。冷靜下來,思忖著:

“封崎、白衍初收拾一下,跟著大人出關去女真……”

方才瞧著嘴上強硬,可實際上,她仍舊派兩位身手最好的,才放心。

白衍初無奈地嘆了口氣,提醒她:

“我去?你確定是我倆去?!這事不能讓雪堂插手吧……你的隼,如今只認你跟小花,沒有固定落腳點,如何將情報傳回來?另外……”

他面色難得慎重,提醒她:“我贊同慎隱的想法,我也不放心,你自己進靈水鎮。”

蕭鈺蹙了蹙眉,尋思了片刻,覺得有理:“那就只能花花辛苦些了;封崎照顧好她——”

“主子放心,封崎自當不復辱命,平安將花舞帶回來。”

封崎鄭重其事地一抱拳,目光堅定認真地望向蕭鈺身旁的花舞,異常正經的保證。

搞得花舞一怔,面色微微染上霞彩,彆扭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用打岔來掩飾:

“曉,我們是不是得先去皇后娘娘那裡?”

被花舞這麼一提醒,蕭鈺恍然一拍腦門,抬眼發現,他們這都要走到宮門口了。眼看太陽即將落山,再去皇后那裡,怕是已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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