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廢柴郡主後,天命仙途我掀桌

第98章 落下去的砍柴刀

蕭鈺沒有說明是哪件事,也未曾交代“無法挽回”究竟指的是什麼。

可兩人都心知肚明——她說的,是雲夢樓,是耶律家,是她即將迎來的那場棋局。

白衍初望著她,眸色微沉,方才那份漫不經心,悄然收斂幾分。

他緩緩走近,俯身凝視她,聲音低沉緩慢:“你希望我怎麼做?”

蕭鈺抬眸與他四目相對。微風拂過她鬢邊的碎髮,也輕拂過他的臉頰。

她忽而笑了,眼底情緒翻湧,變幻莫測,似有千言萬語,卻終究只凝成一句輕輕的話語:

“我希望你能活著。”

“活著?”他低聲重複,彷彿在咀嚼這兩個字的重量。

他微微一怔,指尖緩緩摩挲著她的衣袖,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蕭鈺輕輕點頭,語氣柔和卻堅定:“對啊!哪有小說男主在中途掛了得道理。我可不想被打回去重來一次。”

你我二人,至少要有一個,走得出這一局。

那句話她終究沒有說出口。

但白衍初明白了。

她的意思是——哪怕她自己陷入泥沼,哪怕所有的路都斷了,哪怕她無法再從這個局中全身而退,他也必須活著,必須從棋局之外,繼續往前走。

她早就想過了所有的可能性,也早就權衡過所有的後果,甚至連自己的退路,都已經想得無比清楚。

可她唯一不願看到的,就是白衍初陪著她葬送在這個局裡。

白衍初沉默了許久,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消失,眼底的光晦暗不明,像是壓抑著什麼情緒,最終,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聲音低柔:

“傻不傻?你怎麼……不希望自己活著?”

蕭鈺愣了一下,隨即不耐地拍開他的手,佯怒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白衍初失笑,點了點頭:“好,正經一點。”

他突然靠近,鼻尖幾乎蹭著鼻尖,眼中閃爍著光亮,語氣溫和而堅定:

“我不會死,但你也別想就這麼……交代了劇情。”

“你若身陷局中,我便破局。”

“若你要翻了雲夢樓,我就替你撐著天。”

“若你執意要走,我便護著你離開。”

他說得風輕雲淡,像是在描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蕭鈺卻聽得心頭猛然巨震,指尖微微收緊。

灼熱的呼吸拂過面頰,蕭鈺頓時覺得耳根子一陣燥熱,慌忙別過頭去。

正想說什麼,卻被樓下突然傳來喧鬧跟嘶吼聲打斷。

隨即伴隨著桌椅翻倒和人群的尖叫,整個酒樓瞬間亂作一團。

“出事了。”白衍初眉頭一皺,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蕭鈺眯了眯眼,目光凌厲地望向樓下混亂的場景:“目標被挾持了——”

白衍初沒有多言,只是輕輕點頭,兩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下一刻便從角落中悄然離開,隱沒在喧囂的人群中,默契得宛如一體。

來自東辰國的特使熱衷於博弈,不論到哪兒,總喜歡玩上兩把。

博弈總有輸贏,賭客輸多贏少是必然。

然而,這位流連於上京各大賭坊的特使,最近手氣極好,逢賭必贏。就連最簡單的比大小,也都能賺得缽滿盆滿。勾搭著一眾看熱鬧的人圍聚,好事者眾多,跟著他買進。

大客吃肉眾人喝湯,搞得各大賭坊生意下滑、烏煙瘴氣,唯恐不及。

略微有禮的賭坊直接多塞了些銀錢,打發他離去,不願做他生意。

但能在上京開賭坊的,並沒有多少善茬兒,尤其是朱雀街赫赫有名的博萊坊。

莊家連輸了數十把,揪住他領子就將人往內堂拖:

“好小子,敢在爺爺的地盤,出老千!看我不弄死你……”

“哎哎!你幹嘛?!你們賭坊怎麼話沒說兩句,就動手?有沒有王法了?!誰出老千,誰出……憑什麼我不能手氣好,贏錢?你們是不是輸不起?!”

東單特使崔實贏錢贏得正得意洋洋之時,突然被抓著後脖領子拖到了地上,倒退著走,看情形是打算辦了他。頓時嚇得一身冷汗打溼了衣衫,慌慌張張地扯開嗓門大聲嚷嚷。

博萊坊的護衛怎可能給他辯駁的機會,五大三粗的壯漢隨手揪了塊布條就給他的嘴堵上了,任憑他如何“嗚嗚”都發不出半句聲響。

“少廢話!當家的懷疑你出老千,有疑議去跟當家的說去——”

護衛目光兇狠,話看似是說給他聽,其實更多的是震懾眾人。

周圍跟著崔實下注的,都是賭坊的老油條,這種場面見怪不怪,深怕被波及了去,無聲閃躲著讓出一條路。

酒樓二層的蕭鈺跟白衍初互相睇去一個眼神。

“動手?”

“跟上去,看看情況再說——”

朱雀街的博萊坊內,一片沉寂。周遭的喧囂與賭桌上的熱鬧,在特使崔實被拖走的瞬間戛然而止,圍觀的人紛紛噤聲,目光緊緊追隨著那一群人消失在後堂的方向。

賭坊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只有一些膽小的賭客趕緊收拾銀錢,生怕惹禍上身。

後堂是個陰暗的地方,光線從斑駁的窗欞縫隙中透進來,散落在地面,映出隱隱的塵埃浮動。

崔實被扔在僵硬的地板上,腦袋磕到硬邦邦的地磚上發出一聲悶響,疼得他眼冒金星。

嘴裡被堵了布條,他發出的聲音含混不清,只有一雙驚恐的眼睛不斷掃視周圍,試圖尋找到一線生機。

博萊坊的護衛可是這一帶最兇悍的角色,此刻一個個站在周圍,像是堵死了出口的城牆。

上首位置,虎豹屏風前的太師椅上一位體型健碩的中年男人,手中盤著珠串慵懶地揚著下顎,不語。

為首的護衛一腳踩在崔實的胸口,語氣陰冷:

“少在這裝模作樣!在我們博萊坊玩,手腳不乾淨的,最後都只有一個下場!”

說完,手中已經晃了晃那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老千”這個詞,像一根鋼針扎進了崔實的腦海,腦袋瓜此刻飛速運轉,冷汗不停地從額頭滾落。

“冤枉啊!老闆,我真沒出老千,不信你們可以隨意更換色子,我演示給你看——”

他顫顫巍巍地匍匐在地板上,頭也不敢抬。

太師椅上的男子點了點頭。

護衛收到命令,取來兩副骰子。十局下來,果真如他所言,不管是誰搖盅,開大開小,都是崔實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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