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廢柴郡主後,天命仙途我掀桌

第40章 洗髓重塑

陸叄只覺體內瞬間被某種力量衝撞,經脈震顫,那股靈息不容拒絕地擴張著新生的經絡,穩固筋骨。疼痛甚至不亞於第一天洗髓的感覺。

“別暈!記住此刻的感覺。”

蕭鈺的聲音帶著些許低啞,她此刻也在耗費大量精力,但卻不容陸叄有半點分神。

“靈息遊走的路徑,竅穴開合的瞬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今後修行的根基。”

陸叄忍著劇痛,強迫自己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漸漸地,他發現自己能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能感覺到體內某種從未有過的暖流在運轉。那些被打通的經脈,彷彿成為了一條條未曾開啟的道路,而靈息,便是奔湧的河流,開始流向四肢百骸。

一夜過去,當陸叄從昏迷中醒來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然大變。

體表曾經的創口已結痂,甚至連戰鬥中留下的痛感都徹底消失。

他感受到自己的血肉充盈著前所未有的力量,五感也變得異常敏銳,甚至能聽見數丈之外的風吹草動。

他握了握拳,一股奇異的暖流順著手臂湧動,那是靈息——他終於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岸上,蕭鈺抱著碗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餓了吧?上來吃點,我們該啟程了。”

她的語氣依舊隨意,但陸叄卻聽出了些許藏不住的滿意之意。

他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拖著身體從溫泉中站起,伸手接過她遞來的碗。

滾燙的米粥入口,暖意順著喉嚨蔓延全身。他低頭,握緊手中的瓷碗,眼底流光微閃。

終於踏出了第一步。

吃早飯的間隙,陸叄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蕭鈺。

蕭鈺原本正喂難得飛回來的隼啄食,被這道頻頻投來的視線擾得心煩,終於忍不住出聲:“有話直說。”

陸叄沉默了一瞬,隨即開口:“為什麼救我?”

蕭鈺挑了挑眉,語氣淡淡:“就當我欠你爹一個人情,答應他,讓你死得慢一點。”

她側過頭來,眨了眨眼,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語調輕快,話語間卻帶著幾分威脅與恐嚇。

陸叄皺眉:“那你大可不必為我洗髓,還耗費自己八成的靈息。你現在這般虛弱,怕是隨便來個築基期的修士都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這臭小子,能不能盼我點好?!”蕭鈺翻了個白眼,恨不得再把他踹回溫泉裡,“靈息枯竭又不會立刻猝死,只是需要調養而已。再說了,誰說打架一定要靠靈息?”

“那靠什麼?”

“靠什麼,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蕭鈺賣了個關子,隨即收起碗筷,站起身來,神色恢復如常,“行了,小子,吃飽了就趕緊收拾,我們該出發了。十天內,要穿過燕雲十六州,抵達大遼境。所以,不能偷懶哦!”

陸叄一愣:“這麼趕?!”

半個月的行程,她要硬生生壓縮到十天?

蕭鈺微微一笑,手指輕捻袖中的書信,眼神流露出一絲狡黠:“不止如此,為了讓你儘快適應這副新身體,我騎馬,你——跑著。”

陸叄:“……”

他大概明白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術語是什麼意思了。簡單來說——接下來的路,他只能靠靈息支撐,否則就等著被活活甩下。更可怕的是,他們的行程還是急行軍的節奏。

他抬頭看向蕭鈺,後者正悠然地翻身上馬,神色頗為愜意。

這一刻,陸叄突然有點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直接死在溫泉裡。

****

趁著歇腳陸叄去打水的功夫,蕭鈺從袖中抽出那封信,展開後又看了一遍。

字跡流暢,言辭簡潔,沒有廢話,也沒有落款。信的內容簡單直接——白衍初出事了,雲夢樓的局勢對他不利,讓她速歸。

她微微皺眉,指腹摩挲著信紙的邊緣,思索著可能的寫信人。

能從雲夢樓送信出來,又能準確送到她的隼手裡,至少說明一點:這訊息有很高的可靠性。可問題是,寫信的人是誰?

雲夢樓的局勢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很單純。

白衍初雖歸風堂,卻向來行事不受拘束,甚至與雪堂、花堂、月堂的人交情匪淺。尤其是雪堂、花堂的人,對他的欣賞甚至近乎偏愛——不管是因為他的聰慧,還是因為他的手腕。

這樣的人,屢次立功,聲望漸漲,原本就是一柄雙刃劍。

風堂內部講究絕對服從,可白衍初偏偏不是那種人。

他總是能讓任務完成得漂亮,甚至比風堂慣用的手法更高效,但他行事卻並不完全按照風堂的規矩來——這一點,讓風堂內部不少人看他不順眼。

若說白衍初會出事,那原因不過兩種:

一是他最近又立了什麼功,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憚。

二是他觸碰到了某些不該碰的東西,讓風堂的人不得不出手。

不管是哪種,都說明風堂內部的某些人,已經對他忍無可忍了。

蕭鈺眯了眯眼,將信摺好收回袖中。

如果是風堂內部動手,那按理說不會有人冒險給她送信。

風堂的規矩向來嚴苛,誰敢幹涉堂中事務,輕則挨罰,重則丟命。可這封信偏偏送到了她手裡。

這說明什麼?

說明風堂內部,並非鐵板一塊。

有人想她回去救白衍初。

可這人,是為了白衍初,還是單純想讓她趕緊回去,趟這趟渾水?

蕭鈺舔了舔後槽牙,心裡犯著嘀咕。

她倒是不介意趟渾水,只是得先摸清水到底有多深。

“喂。”

蕭鈺側頭看向陸叄,少年正扶著馬鞍,呼吸還算平穩,雖然跑了一上午,但到底是洗髓之後的身體,恢復得比她預想的快。

“嗯?”陸叄抬起頭。

“接下來的路,要更快了。”蕭鈺翻身上馬,動作利落,“跟緊了,別掉隊。”

陸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腿,眉頭皺成了一團:“你就不能給我匹馬?”

“不能。”

“為什麼?”

“因為你還沒學會怎麼真正運用靈息。”蕭鈺勾了勾唇,笑得意味深長,“而接下來的路,正好是個機會。”

陸叄:“……”

他現在非常懷疑,蕭鈺根本就不是在帶他趕路,而是在變著法子折騰他。

可惜,他沒有選擇的餘地。沉了口氣,咬牙跟了上去。

而蕭鈺,已然策馬揚鞭,目光冷冽,直指大遼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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