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廢柴郡主後,天命仙途我掀桌

第53章 八字不合

翩然而至的女子,手中的劍似一枝柔軟的垂柳,纖巧輕盈,然一旦揮出,竟半點不遜色於尋常刀劍,甚至更加凌厲。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暗殺者已然死傷大半,船頂的弓箭手也再無還手之力,局勢眼看著就要穩住。

然而,女子的眼眸卻愈發幽沉。

她抬手削落一名刺客的刀刃,眸中寒意更濃,語調不容置疑:

“惕隱大人,你最好合作些。他們要的,根本不是靈柩,而是靈柩內的東西。我不關心那是什麼,但麻煩你,倘若東西到手了,我們最好立刻離開,等待救援。”

“少樓主見笑了。”

坐在不遠處的惕隱大人,卻不緊不慢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悠然一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頭一次見到這等血腥場面,有些害怕,腿軟,走不了路。還請少樓主過來扶我——”

那人笑得宛若偷腥的貓兒,神情虛偽得滴水不漏。

蕭鈺暗暗磨牙。走不了路?誰信!

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分明是在裝。就算他不以武藝見長,可當初營州親征,她親眼見他身披將帥戰甲,策馬隨駕而行。

如今卻端坐不動,分明是故意拖延時間,根本沒打算離開這艘畫舫半步。

她翻了個白眼,正欲諷刺幾句,卻在無意中瞥見他身側那女子,不由微微一怔。

方才混戰之間她未曾細看,此刻定睛望去,那女子……竟真是毫無靈息波動。

兩人目光一觸,花舞卻神色自若,眉眼澄澈,竟毫無懼意,甚至帶著一絲饒有興味的好奇,坦然迎視。

她那一雙如琉璃般的眼眸,清澈、寧靜、無波無瀾,彷彿映不盡人世風塵。

蕭鈺一愣,竟鬼使神差地朝她回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可笑歸笑,心頭的疑問卻迅速浮起。

“封崎,”她開口,“這姑娘是誰?”

“船的主人,花舞閣的花魁——花舞。”封崎一邊擋下一道凌厲刀光,一邊淡淡開口,“本名,李思穆。”

話音落下,李思穆心頭狠狠一震。

自她踏入伶人舫,便再無人喚過她的真名,更無人知曉她的來歷。

兩年光陰,她早將“李思穆”這個名字深埋心底,世人只知她是花舞,世間最神秘的花魁。

可眼前這素昧平生的少年,竟能輕易道出她的過往。

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嗐!那可真是給人家添麻煩了呢!”

蕭鈺輕輕一抵額頭,幽幽嘆了口氣,語氣聽似漫不經心,卻透著幾分不加掩飾的譏諷:

“花舞姑娘,有勞你攙扶一下這位——膽量大得不輸螻蟻的大人,別擔心,我們會送你上岸。”

話音清冷,諷意直白,然而那位被嘲諷的大人卻毫無惱意,仍是笑意盈盈、風度從容。

耶律屋質笑眯眯地接過李思穆伸來的手,故作虛弱,一步三晃地朝艙門口挪去,模樣還真像個被嚇破膽的書生。

然而,蕭鈺最擔心的局面,終究還是發生了。

船艙之外,黑壓壓的人潮幾乎將畫舫團團圍死,連一絲縫隙都不剩,退路盡斷。

她眸光一凝,咬了咬牙,悄然貼近耶律屋質,低聲急促地問:

“耶律屋質,你身邊……連半點人馬都沒有,是不是?”

“是。”他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調子,答得輕描淡寫。

只是,他臉上的笑意,早已悄然褪去。

“暗衛呢?”

“也沒有。”

蕭鈺目光一凜,冷聲一語定論:“那你不是自視過高,就是膽子太大。”蕭鈺冷冷下了定論。

“為何不能是我信你?”耶律屋質唇角微揚,語氣隨意得彷彿事不關己;“信你雲夢樓少樓主的本事。”

蕭鈺眯起眼,目光凌厲如刀:

“耶律家的人,從不會把命交給不熟悉的人手裡。這一點,你我都清楚。”蕭鈺的語氣森冷,“頭腦也許會誤判,但血脈不會。”

耶律屋質聞言,忽而低笑出聲,眼中意味不明:

“這麼說來,在下今後倒是應該常與少樓主接觸接觸。熟了嘛,事情就好辦得多。”

他頓了頓,語氣輕巧帶笑:

“據說身邊有云夢樓的人,就連睡覺都能安穩些。”

蕭鈺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

“做夢去吧。”

這人,到死都不忘佔她便宜,真是無藥可救!

蕭鈺與耶律屋質唇槍舌劍之際,白衍初立於戰局邊緣,劍光流轉如電,寒芒凜冽。他神情冷靜,出招乾脆利落,看似遊刃有餘,實則心神早已沉入另一片幽深黑暗。

這群劫匪……不對勁。

他目光飛快掠過戰局,很快察覺出異常:圍攻他們的敵人,並非一股勢力,而是混雜的至少三撥人馬。

其中一撥,步伐輕盈,招式刁鑽,動作間自帶一股詭異韻律。

尋常人只會覺得他們動作古怪、難以琢磨,但白衍初卻聽見了那些藏於呼吸與步伐之間的細微頻率,一種古老巫術的變種節律。

他們……在佈陣?

他眸光一斂,陡然捕捉到船艙上方的陰影中,一抹寒光閃現。

有人在拉弓!

冷箭!

他腳下輕移,身形一晃,避過一柄橫掃而來的長刀,順勢將一名敵人拉入自己與暗箭手之間。箭矢破空而至,精準貫穿那人肩頭,悶哼未盡,已然倒地不起。

與此同時,那些巫者的隊形仍在悄無聲息地變換。

他們並非配合圍攻,而是在構築某種陣型,像是層層收緊的絞索,逐步壓縮空間,將他們逼入死局。

不止如此——那幾名巫者似乎還在引導整體攻防的節奏,引敵閃避,配合暗箭手製造精準殺機。

“原來如此。”

他嘴角微微上揚,目光冷冽,心下已然瞭然。

這是一場層層設伏的獵殺。

明面上的刀劍衝鋒不過是幌子,真正的殺招,藏在暗處悄然收緊的網中。

那些巫者藉著戰局引導,正悄然驅使他們在閃避中步入設下的“射殺點”。

白衍初神色未變,動作未亂,暗中卻已調整應對策略。

他沒有貿然出手破陣,而是在戰鬥節奏中悄然攪亂對方的節律——每一劍看似隨意,實則精準干擾巫者腳步與呼吸之間的微妙呼應。

一分、兩分……陣腳開始錯亂。

在戰局中製造微小的偏差,出劍時稍稍變換角度,使對方的步伐不再契合原本的節奏。

起初只是輕微的失誤:一個步伐踏得不穩,一次出招角度略偏。但在生死交鋒中,哪怕一瞬的遲疑,都是破綻。

果然,不多時,一名巫者在錯亂節奏中踏錯一步,被封崎一劍封喉。

封崎隱約察覺了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白衍初的出劍節奏太過精準,幾近預判敵人動向。

而遠處的耶律屋質,正好看見那一劍落下的角度。

他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神情玩味。

這小子……不簡單啊。

可惜,現在不是探尋的時候。

耶律屋質眸光一黯,隨即俯下身,指尖蘸了些血跡或水跡,輕輕一彈。

掌心微震,一股無形氣息自他指尖激盪而出,像一陣無聲的波瀾,悄然擴散至周圍。

那群巫者中,有人神色驟變,腳步彷彿被什麼東西牽扯,不由自主地遲滯了半息。

而就在這一瞬,白衍初動了。

他等的,就是這個破綻。

長劍破風橫掃,劍光如雷,直逼一名巫者咽喉。那人倉促後退,卻已被劍氣逼至死角。

白衍初手腕一轉,劍勢微妙偏轉,不著痕跡地將另一名敵人逼向封崎所在的方向。

“封崎,接住。”

封崎刀光驟起,狂風驟雨般劈落,對方剛欲轉身,便已喉間一緊,鮮血迸濺,連慘叫都未及出口,已然倒地。

剩餘的巫者終於察覺,陣勢已遭破,配合被徹底打亂,腳步混亂、氣息紊亂,陣中節律全失。

而原本還在暗中精準襲殺的冷箭,此刻也因巫者掩護失效,頻頻射偏,甚至誤傷了自家人,一時間局勢愈發混亂。

趁著這一線空隙,蕭鈺身形一動,趁敵人目光不穩,手探入耶律屋質袖中,指尖一滑,從內中迅速抽出一卷竹簡。聲音清脆有力,在死寂的空氣中擲地有聲。

戰局驟然停滯,所有人目光瞬間匯聚在她手中的竹簡上。

她高聲喝道:“聽好了!你們要的東西,在我手上!讓出一條路,否則我便毀了它!”

聲音清亮,字字如鋒,在滿是殺氣與嘈雜喘息的空氣中,猶如一記驚雷,震得眾人心神一緊。

戰局瞬間靜滯。

所有人目光,齊齊落在那捲竹簡之上。

原本還在衝殺的黑衣人,如遭雷擊,動作僵住,殺氣未散的眼神死死盯著那捲竹簡,目光森冷,透出一種近乎貪婪的幽光,彷彿看見獵物的餓狼,嚥下喉嚨中翻湧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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